韩渊掀开门帘走了出去。
出了营帐进马车,不过区区几步,韩渊却觉得风吹在皮肉上都起鸡皮疙瘩。真奇怪,今天有这么冷么?
“韩大人,天色不早了。直接去会场?”
“去接白大人。”
“可是眼看着就到了约好的时间了。白大人恐怕也已经走了。”
下人劝道,
“今天不比往日,委实太晚了些。现在我们直接去会场,说不定还能赶上。韩大人,毕竟对面是西蛮人,迟到总归不好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不好!”
或许是身体难受的缘故,韩渊今日脾气出奇暴躁。
“可已经晚了,又能怎么办?每日都去接他,每日他都跟着我们走,今日本来就晚了,难道要丢下他一个人?他才是宰相,我迟到不好,他迟到更不好!接他也不过就是迟到,正好我们两个人做个伴,告诉西蛮人说我们有公事耽误了!”
“可是韩大人,这一看就是借口啊。”
“不然呢?难道我自己去,叫他一个人傻等?那他怎么办?我自己按时到,却让所有人知道大燕的宰相无故迟到?你是不是没长脑子!知道晚了就别废话,赶紧动身!”
“……”
马夫也听出韩渊今日心情不好。他一挥马鞭,赶紧启程了。
下人却有些不服气,小声嘀咕,
“人家白大人又不是没有马车……往日和我们一起走,不是因为往日我们去得早么?咱们人都到了,难道人家白大人还能硬驳了大人你的面子,非要坐自己的马车?可今日晚了,白大人当然知道自己走,怎么会傻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