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珠看了眼外头道,“是温公子。”
隆裕蹙眉,神情有些不耐,前些日子装的那般清高,今儿又上赶着来,真当她隆裕是什么人?
“打发回去。”
锦珠停下了按着隆裕肩膀的手,撑着伞出去道,“殿下让公子回去。”
温姝笑了一声,他对锦珠道,“锦珠姐姐,劳烦您回禀殿下,温姝来给殿下递刀了。”
隆裕居高临下打量着阶下跪着的少年。
昏灯映着绣仙鹤的毯,女人红色的丹蔻剥开了栗子。
“锦珠说,你来递刀?”
温姝道,“殿下英明。”
隆裕觉得阶下的少年有趣极了。
她盯着温姝一字一句道,“我竟是忘记了,你出生在扬州。”
温姝头磕了下去。
“殿下若不嫌弃,听奴才讲一个故事吧。”
这个故事从扬州有一座叫烟雨楼的妓馆说起。
故事中有两个女人。
第一个女人妄图在秦楼楚馆中得到嫖客垂怜,最终落了个难产而亡的下场,到死都没有脱了贱籍。
第二个女人被扬州的达官显贵jiān • yín折磨,用白绫吊死在罪魁祸首的门前。
“温姝愿去堂前击登闻鼓,告御状。”
隆裕挑眉,“状告何人?”
温姝一字一句道,“状告扬州官场,jiān • yín良妇,草菅人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