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不能收手吗?”
隆庆笑了起来,带着讥讽的意味。
“我若就此收手,死去的人如何瞑目?忠诚良善的人坟头的草都有半人高,欺世盗名的人依旧高高在上,温姝,你让我怎么能甘心?”
或许他会赢,或许他会死,但是他再也不愿意这样不男不女地活着了。
他厌倦了做人,也厌倦了做鬼。
温姝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隆庆的想法。
香销被冷,月浅灯深,世事短如春梦,人情薄似秋云,既然什么都留不住,索性什么都不要了。
死去的人已经死去,谁又来为隆庆痛苦的十二年作赔?
他想温暖隆庆,而自己都一身沉冰。
隆庆将温姝压在身下的时候温姝没有挣扎。
隆庆却只是亲了亲他的脸。
青年的发丝一缕一缕散开在温姝的肩头,温姝嗅到了他身上脂粉的香气。
谁能想到曾经被高高捧在天上的隆庆王如今活成了隆裕的影子,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摘下面具。
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,温姝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盼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