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姝懒散地靠着美人榻上下打量局促不安的易欢,眯着眼睛道,“去给我倒杯茶。”
易欢笨手笨脚地倒茶,手背险些被烫伤。
温姝从他手中接过茶啜饮了一口,忽然将茶水泼到了易欢身上,“太烫了。”
易欢被滚烫的茶水烫伤了皮肤,他这些年在易家娇生惯养,皮肤细嫩的紧,猛地弹跳了起来满脸都是泪,“哥哥,疼。”
温姝好笑地瞧着他,神情却带着厌憎。
“这样就疼了,易公子可真是娇贵。”
易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,但是很快又欢欢喜喜地靠过来,头埋在温姝的膝盖处,“哥哥揉一揉就不疼了。”
温姝手落在易欢漆黑的发顶,轻轻揉了揉。
心中却在畅快地笑。
这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太过快意,以至于他眼角都要沁出来泪花。
人生太过凄苦无常,在仇人身上找乐子也是一条疏解的渠道。
易欢被留在了温家。
温姝指使他倒茶砍柴煎药,看他被煤火烧的黑黝黝的脸颊一脚踹过去,他没有力气,踹起来不疼,傻了的易欢竟也把这当做了示好,抱着他的腿用脸颊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