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樾刚刚那几箭射得有多快,这会儿这一箭就有多磨蹭,好像那靶心怎么瞄都瞄不中准心似的,还拉着弓,边拉边和林一年来来回回底说着,甚至松开弓,回头抬手,指尖在林一年下巴上轻轻一刮,“行了,让我把这一箭射完。”
林一年放下胳膊,退到一旁,心口又开始扑通扑通,余光里看到之前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掩着唇带笑地嘀咕,还一直在看他们这边。
林一年收回余光,看懂了,没觉得介意,心里还有别样的滋味。
这滋味他特意细细地品了品:有甜,有酸,有一点酥。
还有下巴,刚刚被边樾刮了一下的地方,麻麻的,与快跳的心口遥遥相连相扣,也仿佛有了脉搏,咚咚咚地跳着。
几个女生:“他耳朵红了!”
“也太纯情了吧!”
林一年知道自己耳朵又红了,所以走去一旁拿自己的弓,洋装无事。
边樾听到了,转头看了看林一年,真被他看到两只通红的耳尖,唇角不动声色地吊了吊。
射完箭,两人又去玩台球。
这不是林一年擅长的,主要他喜欢的运动基本都是动腿动手、能大汗淋漓的那种。
推了几杆,林一年就不动了,杆尾点地、杵着站在一旁看边樾玩儿。
边樾站在桌台旁,俯身压背、贴向桌面,一手握杆,一手搭着杆身撑在桌上,抬眸平视,推杆果断而敏捷,咚一下清脆的击球声,三球先后落袋。
林一年默默地看着,在边樾起身的时候挪开目光,咽了咽喉咙。
刚刚,他看边樾的时候,竟然从边樾压下的腰身一路往下,看到那因为姿势而显得尤为饱满的臀型。
林一年扯了扯领口。
边樾让他来推几杆,林一年不动,耍懒耍赖:“我不会啊,推不中。”
边樾:“过来,我教你。”
林一年握着杆子走过去,以为边樾要给他示范动作和要领,却见边樾放下了手里的杆子。
边樾一手握住了林一年握住杆子的那只手,人立在他身后,从后拥上,前胸贴后背地压下,带着他俯身,趴到了桌上,另一条空着的手臂同时贴着,掌心与手背覆着,按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