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夫子与芙蕖书院的罗夫子正待看下一篇文章,却看见守在门口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纸。
罗夫子有些不悦的看了范夫子一眼:“事先已经说好,本次文会断不会接受外人投文。怎么还有人递来?”
范夫子也诧异的看着那人,因为这个下人还正是他桃林书院所属。
那下人噗通一声举着那纸跪倒:“几位夫子老爷,这是对面、对面楼上派人送过来的,说是我们这边吵到他们开文会了。”
范夫子与罗夫子同时被气笑了。
那些烟花之地的文会与他们的正宗文会比起来,有些不伦不类,如今却反而敢惹上了门来。熟不知,芙蕖书院与桃林书院才正是郡中教化执牛耳者!
罗夫子嘿然大笑:“果然好胆,拿来我先瞧瞧!”
下人急忙递上,罗夫子只看了那纸上第一眼,满脸的冷笑就凝住了。
纸上头两个字,叫做《马说》。
而他们两边书院今日文章或诗词的题目,正是“譬如骏马,何以成千里驹?”
罗夫子第一眼就被这满篇匀衡瘦硬、风骨俊秀的字体给震住了。
“这种字体?莫非是......,”罗夫子诧异的看了一眼范夫子,转瞬就想到了一个人,概因那人写给玉瑶姑娘的诗可是“游过街”的。
范夫子好奇的看了过来,只第一眼就忍不住叫出了声来。
“这等字,此人是张信之!”
罗夫子也知道范夫子是认得张信之的,以为范夫子手里也有张信之亲手写的帖子,便有些心痒:“范兄见过张信之的字?”
范夫子一看罗夫子的表情,便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。
“罗夫子还是莫想多了,是我书院中的霍炳成与张信之交好,得了其亲手表提的一首《西江月》。日日在人前显摆,颇惹人恨。前几日被山长遣人收了去,说是秋考之后再还他。我不过是从山长那里借赏了一日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