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想起了在东越时的艰难生活,闵后说着竟是泪眼婆娑起来,小皇帝很无奈的看向玉儿。
“阿母,孩儿不是这个意思,是孩儿不会说话,”
赵启赶忙认错,“阿母,我们并非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啊,你看袁世才不是被关进大牢了吗。”
其实他也明白闵后的心思,就像她对付外面的太监宫女一样,没别的办法直接折磨吧,这样自己心里也舒坦,修宫殿也是一样,总之没更好的办法对付袁太后,那就花她的钱好了。
当然,这和闵后自身也有关,她在东越确实是穷怕了,在东越时一块肉都要分成两半,自己不吃分给赵启和玉儿,之所以这么惨,就要从建昌八年昭越两国的武岭之战说起了。
闵后听到袁世才被关,心情大好,伸手捏住赵启的脸说道:“我的皇儿长大了,不过正好阿母有事情要问你?”
赵启见她恢复过来,也没多想,“阿母要问什么?”
“酒你是从那里来的?”闵后质问道:“是谁教你的?”
赵启面色一变,眼神飘忽不定,疯狂向玉儿求助。
玉儿显然对昨日皇帝向她隐瞒此事还有所芥蒂,自顾自吃着点心,任由小皇帝的手在下面拉扯她的衣服。
闵后知道这些事,还不是上朝其间玉儿和闵后讲的。
“这...阿母,都是李春那狗东西出的主意,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酒是什么?所以母后那酒究竟是什么啊?”
玉儿认真的注视赵启,她发现陛下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。
赵启一脸装不知道,“对了阿母,你刚才不是说没有自己人吗,我看小娥就不错。”
殿外的李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刚抬头就看见了前面走来的长信宫太监。
赶忙向皇帝传递消息进去。
“陛下,圣后娘娘召见,”传话的老太监名叫阮晃,是太后的近人,脸上堆满了皱纹,鼻子还是塌的。
赵启很熟络的抓住玉儿的手,说道:“阮公公带路吧。”
阮晃无动于衷,躬身道:“圣后娘娘说了,玉掌侍就不要去了。”
闵后闻言骤怒,“老东西...”
不等她说完,阮晃很平静的说道:“太后娘娘,这是圣后娘娘的命令。”
玉儿止住闵后,赵启微笑道:“行,走吧。”
闵太后抓着玉儿的手,望着远去的赵启背影,短短一天时间,大将军袁世才便下狱了,这是她的皇儿做的,面色大喜向玉儿问道:“玉儿,我儿怎么样?”
玉儿轻轻抿唇,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尖,“陛下,陛下很聪明。”
闵太后似乎没有发现玉儿的变化,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说道:“吾儿有三皇之姿,尧舜之才,以后是圣君。”
皇帝进长信宫看到了奇怪的一幕,在角落处跪着一个身穿宿卫式铠甲,约莫十五上下的少年,只见他低眉顺眼似乎刚刚挨了训,腰间还悬着刀鞘,不过刀是没了。
赵启瞧着他颈间露出的上好丝绸圆领衫,穿着宿卫的甲胄,刀还被夺了,略作思索就猜到了此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