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太后透着光泽端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,面露诧容,“说说看。”
小皇帝抬头望向袁太后,愕然间他发现这位才三十多岁的太后黑发上竟生出了几缕银丝,从昨夜直至现在,袁太后都没有休息过,北有逆燕二十万大军,东有逆越背弃盟约,
今日朝会,南蛮西羌又再生事端,就目前来看,大昭有倾覆之危,而赵启更清楚,这倾覆之危是真实存在的。
三个月后,就是皇宫火海。
他挺起胸膛,字正腔圆,“母后,儿臣斗胆猜测,舅舅所倚仗的那个人是不是柴公?”
袁太后捏住杯子的手多用了一分力,以至于杯中茶水震荡。
“你何以判断?”
赵启唇角洋溢出些许笑意,说道:“只是今日朝会,舅舅突然改变态度的时候,儿臣发现舅舅和柴公之间有所交流,故斗胆向母后求证。”
“不错,”
袁太后这次坦然说道:“你舅舅和柴公确有交集,但私下有何密切交集哀家也不得知道,不过从你舅舅的密室之中,搜出了他和东越之间有盐铁交易。”
这件事她本不打算和小皇帝说的,但是赵启的一言道出柴端,她便告诉赵启,算是帮他开拓思路。
赵启挑眉,铁矿可是军事物资,盐更是必需品,而东越所处扬州大地不如梁州铁矿丰富,袁世才和东越进行军事物资上的买卖,所获定然颇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