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...义父,我去帮你将王基那狗杂碎杀了?”
闻言,桓浩气不打一处来,猛的抓起旁边的木棍向华秋砸去,骂道:“满脑子就知道杀杀杀,只会杀有个屁用。”
木棍在地上翻了几个圈,直至门口。
从宣室殿而来的杜必俯身捡起木棍放在一边,“老祖宗,陛下传召。”
“陛下召我,是为何事?”桓浩从躺椅上下来,三五个太监开始给他穿衣整理头发。
杜必跪在地上回话,“向先生离开后,陛下和玉掌侍计划笼络向先生,之后在永寿殿陪闵后用膳,回到宣室殿陛下什么也没说,就吩咐奴婢来宣老祖宗。”
桓浩只是‘嗯’了声,道:“走吧,咱家可不能让陛下多等片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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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手里拿着本《孟子》,见到桓浩佝偻着身子踩着小碎步而来,于是念起了此前圣后教训他的话,“君视臣如手足,则臣视君如腹心,君视臣如犬马,则...”
桓浩不知什么意思,但还是等待皇帝念完,才拜道:“老奴叩见陛下。”
赵启凝视着桓浩,他的忠诚已从原本的七十跌落到六十八了,然而他表面上装出来的模样,就是拍马屁时的李春也难望其项背。
“公公乃父皇为朕留下的辅政大臣,不必行此大礼,”
小皇帝虚扶道:“公公,今日母后对朕有所教诲,朕终于明白了,公公乃是一等一的能臣,公公就是父皇给朕留下的手足,朕今后亦视公公为朕之臂膀。”
桓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皇帝端着酒杯朝袁世才说‘舅舅乃朕之兵仙’的场景,“老奴不过陛下家奴,承陛下看中,老奴愿为陛下效死,肝脑涂地在所不辞。”
他的忠诚度自然没有上升,反而掉了一点。
赵启反而笑了起来,道:“公公请起,朕找公公来是有事请教公公。”
“老奴不敢,陛下但有所问,老奴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