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基,此无根贼子该当何罪?”赵启沉声问道。
王基拱手凝重道:“陛下,此阉贼背叛陛下,就是背叛朝廷,无异于战场投敌,即便是判他斩立决也毫不为过。”
“好,朕杀不了桓浩,难不成还杀不了你,拖下去斩了。”
杜必被吓的一口气快提不上来,两颗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陛下饶命,饶命啊,奴婢再也不敢了,奴婢愿为效陛下上刀山下火海,在所不辞。”
李春忙不迟疑上前行礼道:“陛下,杜必既然是慎候安排之人,他亦有心悔改,陛下宽宏大量,能容四海,不如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
正好借此将计就计,若杜必是真心投效陛下,就看他能不能给陛下带来些惊喜。”
赵启神色渐缓,“你如何保证他回去,不会将这里的发生的事告诉桓浩,朕看还是将他砍了吧。”
“不,不,”
杜必慌忙道:“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啊陛下。”
赵启冷哼道:“朕知道你喜好赌术,但你现在拿着空头支票就想上赌桌,是何道理?”
杜必恍然大悟,抿嘴道:“奴婢有详情禀告陛下。”
赵启闻言看向左右,“他们都是值得朕信赖之人,你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“不行,此事涉及奴婢身家性命,一旦公开奴婢定会被宫廷众人活撕,只能告诉陛下,”杜必很认真很严肃。
赵启略一沉思,便屏退了众人。
等向伯符几人进来后,杜必已经没有跪在地上,正向赵启躬身应命,“奴婢这就去宣慎候。”
“陛下,这小子给您说了什么?”
杜必离开后,王基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赵启摆手笑道:“君无戏言,朕既然答应了他,岂有告知你们的道理,不过这件事若是说出去,他死的的确比斩立决还要惨。”
向伯符在他对面坐下,将剑放置一旁,略带沧桑的脸上映出几分笑意。
王基注意到老先生脸上的表情,说道:“向老先生肯定听见了。”
少时。
桓浩弯着老腰踏着小碎步而来,对待皇帝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比恭敬,恨不得将赵启当玉皇大帝来朝拜。
杜必已经将小皇帝突兀召见他的缘由说清楚。
盖因半个月以前那尾吃了他毒丹的锦鲤死亡,小皇帝想要借此试探那夜是否是他出卖了消息给屠龙会杀手,但实际上却是小皇帝想要借助他的力量进军朝堂。
“侯爷,真是好久不见啊,”赵启只留下了王基侍立在旁。
当然,向伯符是藏在暗处去了。
桓浩行礼后说道:“近日老奴奉圣后之命查袁大将军失踪一事,着实有些忙了,未能日日来向陛下请安,陛下恕罪。”
当初从大内放袁世才出去,还是他和小皇帝一同去的,这件事自没必要隐瞒。
“朕能理解,”
赵启笑颜和蔼,“侯爷日理万机,朕还在这个时候请侯爷过来,实属不该,只是朕现在有一事十分不解,还望侯爷能为朕解惑。”
桓浩躬身,“老奴遵旨。”
“侯爷,那尾吃了仙丹的锦鲤没有长寿,反是死了,而且死的很惨,五脏都是黑的,太医说是仙丹有毒,”
赵启目光犹如鬼魅盯着桓浩,“侯爷,仙丹中怎么会有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