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他来找赵启的真正目的,“陛下,袁安这个叛国投敌之贼,恐是想借此扰乱朝政,引韦相和柴公二人直面相斗,此人之祸心,堪比豺狼,”
“老奴以为,现在战事虽平,但各地满目疮痍,国库空虚,难民急需安抚,此时此刻,绝不能让朝廷陷入此等动荡之中,”
桓浩情真意切,仿若化身成了忧国忧民的忠直之臣,“现在最好的办法,就是将袁安这个通敌卖国之贼斩首示众,即能平息朝中争斗,也能安定百姓之心,此乃两全之策。”
站在两人身后的方源许渭对视一眼。
赵启望着石渠阁下清池中的锦鲤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桓公公为何不去求见母后,禀命此事之凶险,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呢?”
桓浩叹声音道:“圣后娘娘大概是想坐山观虎斗,也可借此试探韦相柴公之虚实,臣虽为辅政大臣,但终究不过一内侍之官,”
“而且,圣后娘娘历来不喜老奴,即便老奴说,圣后娘娘也不会采纳,此事唯有陛下才能阻止。”
赵启轻笑一声,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袁太后面前说话这么管用了?
“真没想到,公公竟如此关心天下百姓,”
赵启语气温和道:“怪不得父皇那般信任倚重公公。”
桓浩以为赵启听进去了,亦平和了许多,“先帝托臣顾命之重担,臣唯有鞠躬尽瘁,方能报效先帝知遇之恩,而今百姓惨遭战火荼毒之苦,臣岂能置之不理。”
“陛下,韦相居丞相之位已十三年,纵观其执政其间,无一建树,却大招门客,兴党政之势,实乃国之罪臣。”
赵启微微一笑,表示赞同。
接着又和桓浩谈了一通推心置腹之言,在赵启说出要去向圣后说明此事,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。
直至桓浩的背影彻底消失,又得影密卫来报周边无虞。
背对着方源许渭的赵启才徐徐问道:“方源,之前你是不是说,袁安是为了活命才说那句话的?”
“是的,皇上,”
方源随着赵启目光看向桓浩离去方向,说道:“只是小臣没想到,第一个要杀袁安的人竟会是白眉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