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此刻,柴端在地方上压榨百姓,强抢民女,兼并土地,贩卖私盐,还贿赂军中将军,种种罪行皆有实证佐之,且柴端对此也供认不讳了。
“陛下怎说出去从轻处罚这样的话来?”张扬质问道。
赵启对于这位大爷的直脾气深有感受,不过比起许渭那半点不通的脾气,张扬显然要好很多,他是很清楚如今的朝局的,
为了圣后安排这场韦柴之争有所谋划,故而他也选择暂时不追究袁世才一案。
“张大人,朕只是听审,”赵启如是道。
张扬明白个大概。
“将袁世才收入死牢,另拘押御史大夫柴端,”
张扬落下手中惊堂木宣布,“退堂!”
“慢!”
许广安突然阻止。
赵启也不由皱眉看向许广安,“许卿还有何事?”
许广安道:“在信中可见,御史大人多次让曾康盛会面东林军数名将军,这些人姓名虽为写出,但看日期,正在国战其间,张大人难道不应该问清楚吗?”
不等张扬说话,柴端便主动说道:“许大人,你也知道东林军中也有几位和我是至交好友,难道我让曾康盛代我向他们问好也有罪?”
许广安一时不知如何辩驳。
张扬办案多年,自知道单凭这几张纸是没办法给柴端定通敌之罪的,所以他更在意那些已经明朗的罪名。
至于许广安所说,除非将那曾康盛抓来,再令其吐出实言,否则根本没有办法。
现在,他们也看出袁世才已经技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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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启很快回到了皇宫,如实向袁太后禀告了此事。
袁太后听完自然是心有不甘,等待张扬走后才忍不住说道:“韦一行从始至终未曾出现,看来哀家还是小瞧他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袁世才打乱了他本来的计划,不知这柴端还能不能如此简单收场。”
当着赵启的面就说出了这些话,赵启有些不知如何回应。
寇腾却也主动说道:“可是娘娘,那些东西对柴公而言也不过是挠挠痒,等柴公出来恐怕...”
与此同时的相府中。
韦一行对于这个结果也极为不满,在本就沉重的气氛里质问李文儒,“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本相已经搞定了袁世才,并且在柴端那里也获取到了足够的信任,”
“但是依本相看,从柴端步入廷尉府的时候开始,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你说的话,非但如此,他和袁世才还另有联系,”
上位者气势散发而出,韦一行手中的笔突然拦腰而断,“如此看来,本相还应该庆幸袁世才的突然变卦,否则本相还不知道柴端和袁世才会对本相出什么招。”
毛笔折断的声音很清脆,但却如惊雷在李文儒的脑子里面炸响。
他轰然跪下,连忙告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