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久违的甘甜口感刺激赵征的味蕾，他整个人就像一株干旱已久的小草，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果汁的滋润。
“爽，真爽！”口中发出一声无比舒爽的叫声，吸引了很多人奇怪的目光。
赵启将切好的瓜递给玉儿，两人不约而同的凝视赵征。
“简直太爽了，冬天也能吃上瓜。”
赵征望向外面飘落的雪花，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瓜，如此违背天时常理的事居然发生了，真是奇妙。
他骤然想到进宫前，张延年张延鹤两兄弟放下的豪言。
嗖的从地上抱起一个瓜，作势就要冲出去。
玉儿看出他的想法，赶忙提醒道：“殿下，张家兄弟要的是西瓜。”
“对啊，我摘西瓜去。”
“可是西瓜熟没熟还不确定。”
玉儿话没说到一半，赵征的身影就已经消失，钻进了旁边的西瓜大棚中。
“太神奇了，”
陈沃将瓜皮丢在一旁，身为京都四少之首，他不知吃过多少山珍海味，但在大雪天吃哈密瓜，这可真是头一次，“陛下，您太厉害了，这瓜真的种出来了，还那么好吃。”
赵启瞧着原本相貌俊朗，现在眉眼间已少了傲气，多了沉稳的陈沃，说道：“朕只是想了法子，没有你们这瓜就成不了，功劳还是你们的。”
“我们只是卖力，”
陈沃很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若不是陛下，怎会创造出如此神迹。”
“是啊，圣上真厉害。”
“圣上简直就是天神下凡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，圣上乃天之子，岂是天神能比的。”
其中大多纯粹的农民说话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，没有太多忌讳，所谓不知者无畏便是如此。
赵启自不会追究，又带着人看了旁边的西瓜。
众人吃了几大个，一群人都吃撑了。
玉儿想起一件事，说道：“我给娘娘送去。”
正当她抱起瓜时，赵启一把抓住了她，摇头道：“现在别送过去。”
玉儿尤为不解，在她眼中陛下绝不是不孝之人，反而是至孝之人，怎么会不准她送如此新鲜的瓜过去呢？
从赵启的眼中她看到了深意。
“陈沃，”
赵启没急着解释，看向陈沃问道：“你知不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。”
陈沃眼前一亮，“陛下，眼下我们这些瓜就是物以稀为贵。”
玉儿当然记得，当初赵启在搭建大棚时就答应了赵征，用瓜果蔬菜卖钱，但闵太后是什么人，那是陛下的生母，自不能同等论之。
“你错了，现在不是物以稀为贵，”
赵启注视着陈沃，“用你自己以前所认知的农学好好想想。”
陈沃抓耳挠腮也没明白赵启的意思，倒是一名容貌俊朗，身材颀长的太学上说道：“陛下，无论是哈密瓜还是西瓜都不该是这个时节应有之物，”
“但现在出现了，那些不知道的人，一定会被深深震撼，陛下之所以此刻不将瓜果献给太后娘娘，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。”
“不错，你很聪明，叫什么名字，”
青年神情大震，立马站直了身体，挺胸抬头，无比严肃认真，“学生李来。”
“既然你看出了其中道理，那收集西瓜和哈密瓜，还有白菜豌豆的事就交给你做主，陈沃也从旁协助，明日朝会之后，将这些东西带到未央宫们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