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拔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孟邹行礼,“孟公,我是奉命办事,贵府小公子牵涉到一件重大案件,必须请他到公堂询问。”
“霍拔,你们想要带走我的孙儿,有圣上的谕令吗?”孟鸿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本论语。
“孟公,您的孙儿并不是逮捕,只是和重大案件有所牵连,是请他到公堂指证,”
霍拔从怀中取出一张盖有廷尉府公章及廷尉官印的官方文书,说道:“所以还不需要圣上明发谕旨,孟公请看,这是廷尉大人下的命令。”
孟鸿仿佛是病了一般,拖着沉重的步子上前,缓慢伸出自己苍白的手,还温和的笑着,“人老了,不中用了,莫要见怪。”
霍拔笔直的身躯就如杨树一样扎在那里,他何尝不知道孟鸿是在拖延时间。
想来此刻后院中,孟府的人正准备带着孟威离开。
“孟公,您可知廷尉大人为何传讯小公子?”霍拔平稳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。
只是入耳,孟威孟邹等一众孟家人都感觉到霍拔语气上有所讥讽。
“多余的讲述我也不说,因为孟公定是已经知道了,我只是想告诉孟公,运来赌坊涉嫌私造兵器,暗样死士,意图不轨,”
霍拔声音重重的落下,仿佛是从阴沉云层上降落下的惊雷,“被捕的李凡已经招了,运来赌坊下有一密室,里面藏匿的都是我朝军中才能打造出的军械兵器,”
“贵府小公子作为运来赌坊背后的东家,廷尉大人至今没有下逮捕令,已是看在孟公的面上,若是犯人逃脱,孟公,整个孟府恐会遭灭顶之灾。”
孟鸿拿在手里的传讯令在抖动,他的脸色骤染发白,身体也向后倒去,
好在孟邹眼疾手快,扶住孟鸿。
霍拔的话的确是让他甚至孟邹都深深感到了危险的迫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