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巧,我带着陈楚生很顺利就通过了封锁线。
就在我通过封锁线的时候,敌人开始大规模炮击我们阵地和主峰阵地。
但算算时间,陈嘉他们应该早已经回来了。
这一次遭遇战,敌人吃亏不小,肯定是不甘心的。
我背着蒋胜志,一路疾跑。
只用了三十多分钟,就来到了我们阵地后面的团阵地。
团阵地听到了前沿的枪声和炮声,早已经进入戒备。
而团里的野战医院,就在团阵地的后面。
这不是军、师级别的大型野战医院,但有天津支援来的外伤专家,能做手术!
我冲进野战医院里,立刻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迎了上来。
蒋胜志被送进了一个坑道里抢救,而我和陈楚生则被拦到了外面。
这一抢救,就是五六个小时。
护士们进进出出,血浆拿了一袋又一袋。
我和陈楚生坐在坑道外的石头上,看着匆忙进出个不停的护士,心里一直忐忑不安。
这一刻,才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。
等了很久很久,天亮了,太阳升了起来。
南边的炮火声音,还没有停,像是打雷一样。
但炮火不停反而证明,敌人打了一夜的炮,就是没有发起进攻。
团阵地也遭到了敌人轰炸机的轰炸,数十枚凝固汽油弹被扔到了阵地上,燃起熊熊大火。
滚滚浓烟遮天蔽日的。
不过团里的坑道工事很完备,这种轰炸不会造成什么损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