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寒风扑进来,香草眼睛一眯,“啊!外头有人,是连公子啊!”
方大姑娘都来不及说话,转身就开门冲了出去,香草也急忙跟过去。
到了后窗根,发现只穿了一身里衣的连公子,趴在地上,脸色煞白,嘴唇发紫。
方大姑娘的眼泪落下来了,“快,快帮我把连公子扶进去!”
主仆二人把人弄回屋里,甚至都没想起来收拾外面的痕迹。
因为采花贼此刻的情况很不好,他原本就受伤了,又穿的很单薄,在外头冻了好长时间,居然又开始发烧了!
方大姑娘心慌,给他灌了两杯温茶,又弄了两床被子裹住。
“连公子,好好的怎么到外面去了?我知道你想走,好歹也等伤好全了呀!”
可惜采花贼这会儿烧的厉害,完全没法子清醒,也没有听到她心疼又哀怨的话。
“姑娘,别急,咱们还有退烧药啊!”白果提醒。
方大姑娘暗呼侥幸,那日为了掩盖连公子的动静,她故意咳嗽。
继母为了面子情,第二天真找了个大夫给她瞧病。
她在被子里塞了两个手炉,又用滚烫的热毛巾敷了脸和手,故意做出自己发烧的样子。
那大夫便留了几包退烧药,她本来没病,如今正留着呢!
“太好了,快找出来,煎上!”
香草有些为难,一咬牙,找出药包,跑到屋檐下,透开小茶炉开始煎药!
已经是午夜,初春半夜冷的透骨,她紧紧袄子,往茶炉前凑凑。
一边用力扇火,一边抬头看看东厢,期望不要惊动二姑娘。
一阵风起,香草打了一个喷嚏,又加快动作,砂锅沸腾了,她连忙揭开盖子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