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刑部,骑在马上的秦游渐渐的冷静了下来。
原本,此事是和他没有关系的。
可是他很愤怒,愤怒安之峰竟敢当着他的面颠倒黑白要殃及无辜,就仿佛,这种事情太平常不过了,就仿佛,他秦游就应该视若无睹听之任之。
所以,秦游很愤怒,愤怒一个衣冠禽兽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,仿佛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一般。
越是觉得不应该管,秦游越觉得愤怒。
“七仔。”秦游问道:“你刚刚在囚室之中,听到安之峰说的话了吗。”
“小的…听到了。”凤七看了眼秦游,张了张嘴,却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想说什么,说就是了。”
“三少爷,这种话,小的听的多了,这种人,小的也见的多了,这种事,小的更是碰到不少。”
“你就不生气?”
“生气,怎能不生气。”凤七自嘲一笑:“可生气又能怎样,小的得活着呀,命就一条,爹妈给的,修罗场上闯了无数个来回,至多不过是脸上多条骇人的疤,可脑袋却在腔子上好端端的摆着,像安之峰那种人,军伍里多着咧,小的也看着不爽利,夜里也睡不踏实,吃饭也没个滋味,可至少还活着呐。”
“可我是世子,和你不同。”
“就因为您是世子,才更得谨慎着,那安之峰看似失了势,可这事谁说的准,您又不是不知道,咱越王府以前当真是夹着尾巴做人,文官骂,监察使辱,小的整日心惊胆颤,深怕有一日…”
秦游挑眉:“深怕有一日怎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