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书中的学问,虽多是奇思妙想,却也是一学便懂,既如此,朕倒是觉得让秦游卖于各国使团倒也无妨。”
卢通第一个表示赞同:“老臣也觉得是这个道理,就是不知三百万贯之巨,三世子殿下要用在何处。”
同殿为官,大家互相之间太了解了,就好比龚文华,其他几个尚书放个屁,他光听个响就知道是啥味了。
微微看了眼卢通,龚文华讥笑道:“卢大人,这书可是三世子写的,不管卖了多少,这钱也是他的,可与你户部无关。”
卢通老脸一红:“本官不过是担忧罢了,三世子年幼,身怀如此…”
秦老大笑着打断道:“不错,这是秦游的学问,朕对秦游的品性也有所了解,想来,他会将钱粮用在寒山书院中。”
“可寒山书院不过数百人罢了,哪里能消耗如此多的钱粮。”
“秦游自己做主便可。”秦老大对卢通报以鄙夷的眼神。
大侄儿的钱怎么花用你操心吗,他不知道怎么花,不还有朕这个大伯吗,和你卢通有一毛钱关系吗。
卢通也不好意思吭声了,再逼逼下去他怕秦老大和自己翻脸。
秦老大看向白千笑着说道:“明日去一趟书院,秦游著《寒山杂谈》大功一件,嘉奖一番吧,还有李太白四人,都是德行极佳的年轻俊杰…”
说到这里,秦老大顿了一下,目光扫过几个老臣后苦笑道:“要说朕这侄儿也立了不少功劳,就如同昨天那南宫奢在殿上弹劾的那般,如此功劳朕却从未赏赐过,落人话柄,朕心中也不舒坦,虽说秦游曾说过都是些分内之事罢了,可过必罚,功必赏,朕也曾说过,秦游若是犯了错,必当重罚,可要是立了功,也应有奖赏才是,诸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
上官鄂知情识趣的附和道:“陛下所言极是,不说以往,单单昨日在议政殿中,那晋昌的使节可谓是唾面自干央求连连,如同被拿捏了七寸一般摇尾乞怜,深怕三世子不将《寒山杂谈》卖于他,今日上朝之前,鸿胪寺的寺卿眉飞色舞,说昨夜几个正使可是卑躬屈膝了一番。”
一提起这事,秦老大也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他觉得这事太解恨了,昨天秦游一瞪眼,晋昌的使节们屁都不敢放一个,威风,大大的威风,那谭眗老狗也再也不敢谈“玉剑”一事了。
“好,那此事便定下了。”秦老大沉思了片刻,对上官鄂说道:“秦游本是天潢贵胄,如何赏赐倒是令朕有些头痛为难,既如此,吏部便商议一番拟个章程吧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
说完秦游这事,秦老大又提起了四个门客:“秦游昨日可是说了,《寒山杂谈》乃是书院中的几位先生与大儒们的心血,虽有推功之嫌,却也有成人之美,何况今日朕对那李太白四人颇有好感,廖师傅几位大儒淡泊名利想来是不在乎恩赏的,不过秦游的四位门客却要另当别论,因修书一事,这几人便是连科考都未参加,功劳也好苦劳也罢,也该赏赐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