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媛面带几分戒备:“可游哥说第四个门客是工部的郎中,孑然一身,不曾有过家眷,也未曾婚娶,多年来辗转各地为官,哪里来的远房亲戚。”
这就是龚媛最大的特点了。
和别人聊天时,龚媛大部分都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,和秦游聊天也是,自己说自己的,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对方说了什么,可有朝一日回想起来后,就会慢慢回忆起当时根本没注意听的内容,从小就是这样。
“那奴婢就不知了,李、杜、贺三位先生曾居于王府,只有南宫先生不太熟络,我与爹爹也不知底细,只知此人忠肝义胆,曾在朝堂上与三少爷联手扳倒了安之峰那老贼。”
“那人定是军伍中人,你看每当有人接近时,他的右手总是下意识靠向腰后,而腰后应是有兵器。”
金珠眯着眼睛看了片刻,没看出个所以然:“好像是这样的吧,奴婢也不知。”
“不,不是军伍中人。”
龚媛突然面色微变:“是骑司,爹爹曾说过,骑司办差事时,携短兵,左袖中一把,后腰处一把,你看那人,右手几乎是不摆动的,而左手内扣,袖中藏刀!”
“真的呀,他的手和鸡爪似的。”
“京中骑司不会如此,此人应是其他各道的骑司。”
龚媛满面困惑:“可各道骑司为何要自称游哥门客的亲族?”
金珠依旧摇头。
龚媛一呲牙:“绑了他问问!”
“好呀好呀,奴婢给您望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