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可控制山洪?”
“山洪只是幌子,车队遇袭,再以山洪一事掩盖伪造成了天灾。”
“倘若真是如此,那你口中所说的这幕后之人,犯的可是大逆之罪。”秦老大的眼中满是玩味之色:“慕容卿家,那不知这所犯大逆之罪的贼子,又是何人?”
“老臣不知道,不过已有眉目。”慕容千鸟学聪明了,说激动处也不跪了,之前那一跪,差点没跪没俩半月板。
“老臣虽不知铜矿坍塌之事如何做的,更不清楚怎样假借山洪掩盖车队遇袭,可却清楚这京中谁在暗中收铜并大肆熔铜。”
不少文臣,下意识看向了武将站位的漆红大柱。
当然,大家不是看柱子,是看柱子后面乐呵呵看热闹的秦游。
乔冉用手指头杵了杵秦游的腰眼。
秦游转过头:“怎么了?”
“说你呢。”
“扯淡,他说的是暗中收铜熔铜,我都是明着来的。”
乔冉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竟然无可反驳。
抠字眼的话,还真是这么一回事,秦游一直都是明着干的,不属于“暗中”操控。
“陛下,这暗中收铜毁铜之人,多是商贾,柳州瓷器航的王献惪,西城区人牙字赵季名,经营多家赌坊的张初阳等人,共计七人,共毁铜四十余万贯。”
“什么?”秦老大终于坐不住了,面色突变:“如此之多?”
“老臣所说的数字,只少不多,尤其是这张初阳,串联不少商贾。”
听到了张初阳这个名字,殿中特许上朝的李太白面色微变,不过却未慌张,而是无声的冷笑了一下。
秦老大是真的吓住了,满面不可置信之色。
四十余万贯,初听之下,倒是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