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怎么救她!你最好别告诉我还要再走!”
“哼,年轻人。”
等到隹不屑的讽刺结束,像是怕我抱怨,他又紧跟着解释道,
“你右手正后方的墙上,有开关。”
说实话,我早都厌烦了隹这种惜字如金的态度,但奈何没有更好的办法,况且关于怎么将他从我的大脑里赶出去也是个麻烦,如果一有机会,我肯定
“要把他丢得远远地,是吧?”
“嗯?怎么——”
我大惊失色,心中盘算的计划莫名从隹沧桑的口中说出,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。然而还未等这份惊诧褪去,他又自顾自的补充道,
“行了,早点完事,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?”
“可是你你你,你——”
“对,没错,你想什么我都知道,诶真聪明,隐私也一样。虽然还蛮想看你跟个白痴一样在这耍宝,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,那个姑娘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经他的提醒,我猛然回过了神,接着反手拍在了一旁墙面的凸起处。在机关被抵到最底后,这一方略显宽敞的空腔内旋即多了些昏暗的淡蓝色幽光,恰好将房间中每一处陈设的轮廓勾勒而出。
蹭着青灰色的岩壁,我摇摆着身形站了起来,只见五米见宽的地面之上,赫然立着块凹陷的石台,台面长约两臂,其中心是一摊无比清澈的水池,明镜般反射着清冷的光线。
“这是......”
我怀抱着瑶,她脸上的血迹已然凝固,乍看下如同丑陋的疤痕。
“把她放在里面,等。”
小心翼翼的,仿若捧着易碎的冰花,我托起瑶柔软的躯体,郑重的将她安置在那一抔宛若碎月般清明的淡泊之中。
与周遭的阴冷的温度相比,池中的清水却要暖上不少,我看见瑶熟睡似的面孔好像轻松了些许,紊乱的呼吸也在瞬间平稳了下来。
“太,太好了。”
我如释重负,一时竟喜悦的差点哭出声来。
“是啊,真不错啊,又回到老日子了。”
像是见不得我高兴一样,隹阴阳怪气的说着。
可顷刻间,暗藏于这声嘲讽之下弥漫的哀伤,却伸展着它歪曲的触手,攀上了每一处干裂的缝隙。
就像隹能听到我的心声,我亦能感受到他情绪,那是一种无法消散的,汪洋般的绝望。
寒光摇曳,泼洒于坚硬的岩石,却永远无法穿透其背后的空虚。
隹缓缓开口,说出的却是深深的悲切,
“只不过以前,躺在这的是你。”
而伤你的人,是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