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攀文没搭理她。
许彬不安地捏手里的矿泉水瓶,发出咔咔声响来,他说:“要叫住秦沂吗?”
于攀文最后还是说道:“算了,今天人多,下次我问他。”他心里还是担心秦沂不给他面子,当着这么多人面下不来台。
于攀文对秦沂的感情挺复杂,他喜欢笼络着秦沂,让别人都知道秦沂是他兄弟,惹了他就等于惹了秦沂;可同时他也挺烦秦沂,觉得秦沂现在变得别扭,很难相处。
大学不像高中,于攀文常常会感到失落。高中时候学校里谁不认识他,谁敢来招惹他?大学却将身边的范围陡然放大,他再也体会不到以前那种威风的感觉,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间都成长了,追寻的东西也不一样了。就连秦沂也是,只抛下他一个人,不知所措地原地踏着步。
秦沂与纪燃新走在学校里的小道上。
纪燃新走得很悠闲,秦沂不自觉放慢了脚步配合着他,他听纪燃新说:“还自习吗?”
“不了,”秦沂回答道,“找地方坐会儿,喝点水。”
纪燃新抱着秦沂的外套,说:“好啊。”
有一阵风从旁边晃悠悠吹过来,一片凋零得过早的树叶从纪燃新头顶滑落到秦沂脚边,伴随着过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秦沂以为他闻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