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隐逸本来倦得眯眼睡觉,被他弄醒了过来,气得瞪眼:“再来以后……”
以后怎么?华隐逸忽然哑声,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,难道不来以后就能来么?
所谓得陇望蜀,许就是程琛此时的心qíng。
先时浅浅地吻了一下嘴唇,只觉得有了那么一吻,死也无憾,及至眉山中qiáng迫着求-欢,又觉得只得一次也好,后来却连着得了三次,心道便是死了也值得了。
这一路行来,却又想着长长久久相伴了,刚才一番纵qíng,华隐逸身体有感觉,他觉得曙光在望,不自禁地便想着华隐逸也喜欢他了。
这时见华隐逸瞪眼又流泪,分明是后悔了,心中一阵怨怒气恼,想着虞耀崇那样的负qíng薄义,华隐逸二十年还念念不忘,自己这般将一颗心捧上,她却毫不珍惜。
虽是怨怒,到底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,程琛也还没有发怒,把污秽的布巾放到角落,勾起华隐逸脖子,搂住她的腰,想再温存回味一下。
华隐逸却不随他的意,狠狠地把他的手拔开了,程琛一呆,固执地緾了过去,讨好地轻揉华隐逸腰部,华隐逸被他挠得越发心烦意乱,忍不住狠掐一记拍开程琛的手,坐了起来找衣裳穿。
车窗外那点儿阳光从窗帘子静悄悄泄进来,在华隐逸脸上打了层淡淡的冷霜,程琛一呆之后。猛地将华隐逸扑倒,将她两只手拉到头顶按住,两腿压制着她的下-半-身,华隐逸才刚穿上的裤子被他用牙齿咬拉下,没有挑-逗前戏,一个沉身挺腰,东西qiáng行冲了进入,接着极快地挺-动起来。
华隐逸紧绷着身体,银牙都快咬碎,先时做了那么多次,里面不gān涩,周身的血液脱离意志随着撞击沸腾,让人崩溃的快-感觉聚涌cháo涨,绝望使她再也吞咽不回汹涌而出的泪水。
☆、82chūn光消魂此际心苦
直到又是一番激流喷she,程琛方松了禁锢。
舀了布巾揩拭gān净,程琛舀起华隐逸的裤子蘀她穿上,见华隐逸满脸泪痕,心中不觉又悔又疼,把人搂进怀里,伸了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安抚。
华隐逸紧闭着眼睛,由始至终再没半分反应,直到停车住宿,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,程琛问话时,碍着车夫在旁,勉qiáng应一句半句,语气都是冰冷的。
道上又走了十日,再有一日便进江宁城了,程琛焦躁难言,这一晚住下后,明知去找华隐逸不啻自取其rǔ,咬了咬牙还是去敲华隐逸的房门。
房内悄然无声,华隐逸料着是程琛,根本不答言。
“雪宜,开一下门。”程琛敲了许久,房门纹丝不动。
程琛无奈回房,倒到chuáng上,想着与华隐逸的前路,心乱如麻,qíng知若依华隐逸,两人今后只能守礼相待,yù要自此丢开,委实割舍不了。
“雪宜,开门,不开门我大声喊了。”程琛又一次去敲华隐逸的房门。
“你还要不要脸?”真喊得人尽皆知,脸往哪里搁?华隐逸霎地拉开房门。
程琛一只脚从门fèng卡进去,就想往房间挤。
给他进来,少不得又是那般来事,华隐逸咬了咬唇,压低声音道:“咱们到外面谈谈。”
两人下了楼,客栈大门已经关了,大堂中倒是一个人也没有,然而柜台里面还有个在打瞌睡的掌柜,在大堂中谈话也不方便。
程琛看了看,拉起华隐逸的手往楼梯下走去。那里有一扇门通后院。
已是子夜,后院很静,马厮里的马儿都沉睡了,华隐逸静静地走着,轻细的脚步声敲打在程琛心上,带来绝望的同时,也带来骚动与麻-痒。
“雪宜,你别逃避我,好吗?”在一处磨盘前,程琛伸了手,从背后环住华隐逸的腰部。
“我没逃避你。”华隐逸推开程琛的手,转过身,紧盯着程琛的眸子道:“程琛,我与你,有什么结局,只能是什么结局,最初的时候,你难道没想过吗?”
程琛按着华隐逸肩膀的手僵住,再不能动弹。
想过吗?当然是想过的,那时想着,只要她过得幸福,便心满意足。
看着他彷徨无措的眼神,华隐逸幽幽叹了口气:“程琛,别迷糊下去了,把我忘了,回江宁后,找个贤淑体贴的女子成亲,成亲后,你就会发现,你和我之间,不过是做了一场梦。”
“忘了?去怎么忘?”程琛怔怔地看着华隐逸,看着从儿时起便放在心上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