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成城坐镇主营并没有在场,对崔殷泽他们来说,十几个侍卫并不难应付。但怕引来更多敌人,所以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。这时,念砚看准时机震开囚车也投身于战斗。
虽然身负重伤,但在崔殷泽的帮助下念砚还是可以尽qíng施展手脚。这么长时间没有运功,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念砚打得极为尽兴。
“乒!”为崔殷泽档下暗处she来的飞镖,念砚身形轻盈,宛如飞燕周旋于众人之中,神qíng自信而坦然,不禁让崔殷泽一时看呆了……
他的宝贝,原来竟是如此光彩夺目……
不过受伤的身体毕竟支持不了多久,很快念砚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,而且再这样拖下去,如果把柳成城招惹来了可不是说笑的事。
念砚和崔殷泽对视一眼,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同样的意见,崔殷泽一声令下,众人投下雾弹匆忙脱身。
离营地不远有崔殷泽之前准备好的马匹,刚好六匹,几个迅速骑上马准备逃离。
这时,崔殷泽突然撇眼看见了不远处举箭的柳成城……他的目标——居然是念砚。
如果得不到,还不如让对方消失……可怕的念头,柳成城竟然是如此极端的人。
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柳成城已经拉紧了弓,眼看那离弦的箭朝念砚径直而来,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告诉念砚……
只能用自己挡在念砚身后,以自己的ròu身去挡这一箭!
“崔殷泽!”念砚回头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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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殷泽!”念砚回头却看到了男人替他中箭的一幕!
看着对方qiáng壮的身子如同飘羽般从马上坠下,重重地摔在地上,念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个向来霸道蛮横的他,居然会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他挡下这一箭!
念砚呆住了,怔怔地看着影部们慌张地扶起地上的崔殷泽,他的心跳得很快,因为前所未有的震撼。
念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营地的,只是隐约记得有人牵着他的马狂奔而行,等他回过神来,已经在一家客站里,一旁,正有一位大夫为崔殷泽疗伤。
“他的伤……怎么样?”不可能的,这样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,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,如果他死了……
“箭cha得很深,虽然没有伤及要害,但一路上失血过多,很难说能不能救过来。”
很难说……如果他死了,如果他死了……
念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想,一时间跟丢了魂似的。
“我早知道,陛下的命迟早会断送在你手里,”一旁的季莲冷冷地开口,“不管陛下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,你至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。”
当客站里只剩下躺在chuáng上的崔殷泽和呆坐着的念砚时,空气骤然冷却了下来,房间不大,很安静,甚至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伤口已经处理过了,大夫说,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坐在chuáng边,帮男人拂开因汗滴粘在额头的碎发,端详着他的脸。
男人好像快四十了,平时意气风发的他,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,但此刻那一贯倨傲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看起来有些落寞和苍凉。
恨过他,但从未想过要他死,毕竟他们身上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……
不过,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吗,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……
喜欢他?不可能,念砚对自己的感qíng还是有几分把握的,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这样的,那……又是什么呢?
或许真像季莲说的,就像光与影,互相对立却只能依靠对方才能生存。他和他,似乎也是这样,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的同时也互相伤害。
无论怎样,崔殷泽,你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死了……
念砚守了男人两天,根据季莲的报告,柳成城并没有追查,反而放消息说囚犯已经让他一箭she死。他是个聪明人,让杀死梵天王的囚犯逃脱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。但暗中他还是派人悄悄打探,只不过让影部的人巧妙地避过而已。
“你也吃点东西吧。”崔殷泽为救念砚而伤,所以她对念砚的说话方式并不和善。
“不了,刚才吃了点了。”
“一个大男人,几个馒头就能饱吗。为什么平时不对陛下好点,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关心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