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清沙在澡池里喊了罗维两声,罗维也只是半睁开眼看了看他,随后就又睡过去。
“陛下,”楚太医跪在了澡池边。
“他背上的疤痕为何不替他去掉?”司马清沙也不看楚太医,开口就问道。
楚太医大着胆子抬头,就看见司马清沙在替罗维洗着头发,专心致致的,往罗维头上浇水的时候,还用手挡着罗维的脸,怕呛着了罗维。楚太医看愣了,这样看,怎么也看不出司马清沙是恨罗维的。
“朕在问你话,”司马清沙见楚太医不答他,便又说了一句。
楚太医忙道:“回禀陛下,锦王爷身后的疤痕面积太大,想全部消除,怕是很难。”
“不是有什么生肌的药吗?”司马清沙道:“给他用啊。”
楚太医说:“这大片的疤痕,怕是生肌之药,也无能为力。”
司马清沙这才看向了楚太医,道:“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?宫中的药随你取用,总之朕不想看到他的身上有这种伤疤。”
“臣遵旨,”楚太医只得先行领旨。罗维的皮肤白嫩,哪怕一道浅痕在这身皮肤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这后身的大片疤痕,是皮都磨烂后,用了北燕皇室秘制的生肌药,才能一月不到长好成这样的。这要再去掉疤痕,楚太医自认没这个本事。
司马清沙将罗维的几根掉发拿在了手里,又对楚太医解释道:“他若是还有机会回到大周,这身伤疤要是让人看去了,天下人又要说朕不懂待客之道了。”
楚太医觉得司马清沙还不如不说这话,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家万岁,对这罗维不是恨这么简单。
司马清沙将罗维洗净后,自己才匆匆洗了,由宫人伺候着更衣,去上朝听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