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揭开薄被,我看一眼,便死了心。
下面痕迹更严重,chuáng单和衣物上混着鲜血和gān涸白浊。血自然不是我。
我傻坐了半天。
半晌,终于能动一下。下意识拉好薄被给他,小心翼翼爬到chuáng外,打下帘帐,惟恐碰到一下。拉开门,我张了张嘴,沉声道:“伺候在哪里,拿热水来!”
不要多久,一大木桶热水就准备妥当。等侍女都出去,我关紧了门,拉开帐子把温文雅抱下来。他靠在我肩上,合着眼,嘴唇有些苍白,也不知醒了没。
轻轻脱下残破衣衫,把他放入水中。他微微一动,似乎出了一声。我头也不敢抬,只管轻细帮他洗净全身上下。上身去了血迹,我洗到下身,手在颤抖,一指轻轻探进那个不可侵犯地方,引出粘稠来。
终于洗净,我小心扶他出来,放到chuáng上。找到药,细细抹在伤口,然后扎起,拿来gān净衣服换上。
一切弄妥。
我定定看着他,后退了两步,然后砰在chuáng前跪了下去。
跪笔直。
他是我爱人,同时也是,我师父。
我不是古人,自然无所谓他们师长之论,但是。
我知道自己无法无天,平素仗着聪明本事翻云覆雨,但是。
这次,是大错。
chuáng上没有动静,我跪在那,脑中一片空白。
大约过了一个时辰——也是麻木。
垂在chuáng边衣袂小小一动,木头轻轻响了几下。
他坐起来了。
我没有抬头。
自己不配。
然后听到缓缓衣物声,一盏茶后,旧白衣袂下摆落下来,遮住了鞋子。
无声,从跪着我身边走过。
我脸色一白,右掌狠扬,拍向自己胸口。这时脑子里已没了轻重概念,只是觉得,应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