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大人,我知道你为难。只是礼部被九王爷侵蚀已久,换了别人上去,未必就能弹压的住。”
“这么说,你有办法?”秦淮反问道。
“钱家入仕之人虽然品级大多不高,但百年大族在朝中也是有些声望,若我能继任礼部,必定能将九王爷安插进去的暗子拔除的七七八八。”
“我也只是户部的侍郎罢了,未必真能帮你。你可以求张宰辅,若是他说一句,陛下都会给三分薄面。”
“张宰辅已年近古稀,不会趟这趟浑水的。”钱理苦笑了一声,“秦大人,您现在在朝中的威望比宰辅大人不低,陛下又信任您,我也是仗着百花宴同坐一桌的情谊,才敢来求你。您就看在我把番邦这个事儿做的还不错的份上,帮我一把如何?”
论官位,他可是比秦淮要高上一品的。现在却放低了身段,言辞中带着许恳求。
如今钱维信正值壮年,和钱理年龄相仿,若是不剑走偏锋,钱理的官位做到鸿胪寺卿,就已经算是头了。
两人虽然是一脉同宗,可到底分支不同,如今钱家内部钱维信那一旁支隐隐压了钱理这支嫡系一头,着实让他有些难受。
“若你能牵制住九王爷,保证他不敢轻举妄动,又能剪除他在礼部的党羽,那我倒是可以试试。”
“多谢秦大人。”钱理满脸喜意,拱手称谢。
秦淮与钱理又谋划了一番,然后才将其送走,站在小院之中,秦淮看了一眼天色。
立春一过,这天一天比一天长了,屋外的棉花开始抽芽。
香环和杨花正蹲在地上除草,院子里那两课柳树的枝条也柔软了不少。
边疆送来的金银物资前日已经入了国库,第一季度的农业税和商税都已入库,商会的半数利润也核算完成,今天送去了户部。
昨日户部送来月报,精盐已经试验研制成功,很快就会在全国销售推广。
初步定价和一斗十文,比之前降价十倍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