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植沉默,他反对的原因,就是因为王家本身也不干净。
想要清理家里那点破事,哪有那么容易。
“怀北,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。”
“都是宰辅教得好。”
“张辅清他就不怕,把张家也坑没了!”
王植哼了一声,张家跟他们王家不相上下,他有什么底气支持秦淮。
“哈哈,我也以为老师不会答应呢,可您猜怎么着?”
秦淮没卖关子,“那晚他跟我说,儿孙自有儿孙福,没有儿孙他享福。”
“这个老不死的!老而不死是为贼,说的就是他!”
王植咬牙切齿,哪里不知道张辅清下决心要收拾张家那些妖魔鬼怪了。
“天色不早了,要不在这吃晚饭?”
秦淮见他不说话,也知道他心动了,很高兴地提议道。
“吃,让你们家孙师傅,给我整个八大碗出来!还有你府里的鲍参翅肚,都给我端出来!”
“晚上吃太多会积食。”
“老夫先干一碗健胃消食汤!”
秦淮无奈答应了,老大人这是要化悲愤为食欲,倾泄怒火。
不过他亏了,这明明是赵岩这老小子要干的事儿,怎么能他买单。
“晓良,今晚上的花费列个单子,送到赵尚书府上去,就说王尚书答应了,这是招待费,不给我报销,明天早朝我就装死。”
这话,秦淮是当着王植的面说的。
侍候在吴晓良抽了抽嘴角,主子您日进斗金,还在乎这百八十两银子吗?
秦淮抽了抽鼻子,摸了摸手指上价值百金的白玉扳指。
小财不聚大财不来,秋月赚钱那么辛苦,他得省着花啊。
王植见他这样一下就气笑了,“你这个铁公鸡!一毛不拔,像什么样子!”
“师承大酆第一户部尚书王植,我只学了八成,您说像不像!”
“像你奶奶个腿!”
王植爆粗口一拍桌子,作势要将手上的琉璃盏扔秦怀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