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子时,城外茗山寺一见。”
秦淮眉头皱了皱,看了眼平平无奇的飞镖,随手将纸条团皱丢进了袖袋。
“神经病才会大半夜跑到寺庙去。”
到了吏部大门口,秦淮让吴晓良找个阴凉地呆着。
若是一直等在门口,恐怕连人带马都要烤熟了。
独自进入大堂,秦淮一眼看见了独自坐在冰鉴旁吃午饭的张宰辅。
看他神情悠然,不像有急事的样子,秦淮懒散的坐在椅子上,出言问道:
“老师,这么热的天,您找我来干嘛?”
张宰辅放下筷子,“半个月不当值,还这么理直气壮?”
“嘿,我这不是生病了吗。”
“萧靖是你杀的。”
张辅清用的是陈述句,而非疑问句。
“不是。”
秦淮矢口否认。
张辅清看他撒谎也不戳穿,只是站起身整理好衣裳,“走吧。”
“又去哪里?”秦淮这下是真懵了。
“呵,主考官大人,您是否忘了,再有两日就是科举?”
秦淮歪头,眼里有些茫然。
“监考官都要住进礼部安排的瓦舍,等待开考之日和考生们一起进贡院。”
“啊,哈哈……对对对,我没忘!”
秦淮瞬间满脸假笑着跟在张辅清身后,心里却突突跳,这事儿他是真没记着。
“没忘?”张辅清哼了一声,“那你的行李呢?”
“额……”
秦淮站在大门口,看不见吴晓良和马车的影子,现在吩咐他们回去取都做不到。
“别装了,给你准备好了,坐我的马车走吧。”
张辅清闷声笑了起来,看秦淮吃瘪是他的乐趣。
笑过了也不让他为难,带着他驱车向瓦舍走去。
此次监考官共有八人,除了秦淮和张辅清,还有石怀义,吴国公,陈诚等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