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都是博览群书,才学不凡之人,当下猜出了一些灯谜。
那仆妇见眼前众人如此轻而易举猜出自家小姐想出的灯谜,眼露惊讶之色。
她虽是不识字,也不明白灯谜之意,却知自家小姐所出灯谜很难。很多普通百姓过来只看一眼便知难而退,偶有读书人过来,也因为实在太难,思考半天而不得,悻悻而归。
因而,自家小姐的灯棚自然是人前冷落鞍马稀。
这时,王家屏扯下花灯上的一张红纸条,念道:“木兰故居闻羌笛,打一口语。此谜倒有些难猜了。”
众人听了,都是一愣,刚才他们所猜皆为字谜或诗词谜,都以为那女郎所出灯谜皆是如此,却不想竟还有口语谜出来。
那仆妇见众人都在摸着下颌了,脸上微露得意之色,总算能难住你们这帮书生了吧。
张敬修想了一会,已然猜出谜底,但并未道出。
王家屏见他一副了然的神色,便笑着道:“君平可是猜出了?既已猜出,就别藏着掖着。”
此刻,屋中那女郎听了‘君平’二字,娇躯一颤,似是想到了什么。
张敬修轻声一笑:“谜底是花里胡哨。”
众人都是点头:“对了,就是这个。”
可不是嘛,木兰姓花,故居便是故里,木兰故居就是花里,羌乃胡人,羌人以曾以骨哨为笛,这谜底自然就是花里胡哨了。
猜了些灯谜之后,张敬修四人也未拿彩头,便准备去午门观看鳌山灯会。
告辞之后,正待走时,屋子里忽又走出个婢女,向张敬修问道:“公子请留步,敢问公子可是姓张?”
张敬修脚步一顿,有些疑惑:“在下确实姓张,只是你如何得知?”
刚才猜灯谜时,可无人说出他的姓氏,就算他小有名气,也不可能如后世那些大明星般,看到脸就被人认出是谁。
这婢女显是那女郎吩咐来问,只是张敬修思来想去,也没想起他在大明朝,和除了家中婢女之外的女郎有过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