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智商确实不下于其祖父嘉靖皇帝朱厚熜,学习和理解能力都极佳,在掌握了拼音认字法后,很快就将三字经、百家姓、千字文认全,而且舍了拼音注释也基本能认得这些书中的字,远比张敬修的四弟简修悟性要高,同样是学习拼音,张简修学了一个多月,连拼音字母都还未认全。
三字经浅显易懂,朱翊钧学起来自然不在话下,只是今日朱翊钧心思显然不在学习之中,满脑子都等着那自鸣钟钟声响起,所以时不时就将眼睛飘向不远处的自鸣钟,对此,张敬修和冯保自是看在眼里。
讲了近半个时辰后,时针走在了辰时六刻,钟声准时响起,朱翊钧顿时看向张敬修,等着张敬修说‘下课休息’。
可张敬修却不像往常般和颜悦色让朱翊钧去休息玩乐,而是沉着脸问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首次进学时,臣说过的话吗?”
朱翊钧一愣,歪着脑袋想了半天,懦懦道:“弟子不记得了。”
张敬修提醒道:“臣当时是在殿下玩乐时所说。”
“玩要尽兴,学要专心。”朱翊钧立即记起来了。
张敬修沉声道:“那殿下今日进学可曾专心?”
朱翊钧反应过来,想起刚才进学时的魂不守舍,不由愧疚道:“弟子方才心思全放在自鸣钟上,确实未认真听先生讲课。”
张敬修点了点头,脸色缓和下来,温声说道:“非是臣严厉,殿下为储君,将来会处理许多事情,难道殿下能因外物,便在处事时分心,耽误了正事吗?殿下尚且年幼,见了新奇物件,会在进学中分心,也在情理之中,便是臣也不例外,然而臣却希望殿下能慢慢克服之。殿下早慧,当明白臣所言之意。”
朱翊钧低着头思索良久,恭恭敬敬地向张敬修行了个师礼:“弟子明白了。”
张敬修展颜笑道:“殿下且去休息片刻,自鸣钟钟声响起时,再继续进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