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,
香炉中的檀香被摇曳的烛火拉长了影子,大夏的户部尚书就跪在门口,饶启贤弯着腰站在柳于蓝的左手边,藏在他的影子后边。
此时的柳于蓝满脸怒气,
“渔满船,国库财政还有多少纹银?”
“回禀陛下,国库仅剩七十三万两。”
“砰!”
白玉镇纸直接被柳于蓝丢出,擦着渔满船飞过,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“渔满船,你可知罪!”
冷着脸,柳于蓝怒斥道,他都懒得去翻那些大夏账簿,大夏堂堂天朝上国,坐拥四海,已知版图上最富庶的国家,竟然只有区区七十三万两?
这不是贪污腐败,这是什么?
连吃带拿再送人行礼,前世穿越来的柳于蓝真的再清楚不过这些狗官了。
“陛下,臣何罪之有?”渔满船这个户部尚书相比夏东海这种三朝老臣来讲年轻的多,正值壮年。
就是他城府再深见到天子发怒也是心里惶恐的不行,脸色煞白,鬓角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了汗水,天威难测啊。
今天究竟怎么了,有小道消息说今天炀帝要惩戒夏东海,正坐家里吃喝准备明早上朝看戏呢就被宣了过来。
过来炀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“你可知罪…”
这罪在哪啊?
心里百转千回,渔满船越想越怕,莫不是惩戒夏东海不成,反对他开刀了吧?
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!
吃的溜圆的身体一颤一颤的,像一头即将上案的白猪。
好家伙,吃成这样,你特么说自己没贪污?
柳于蓝心里这个气啊,转身让人抬上来近五年的账簿。
“饶启贤,给朕通查账簿,好好看看咱们户部尚书渔大人手脚干不干净。”
看着五尺之高,摞的厚厚的一堆账簿,阴影下饶启贤面皮不经意的一抽。
“是,陛下!”
跪在下边的渔满船身上肥肉再是一颤,
“臣,对陛下,对大夏的忠心日月可鉴啊!望陛下明察!”
日月可鉴?忠心耿耿?
柳于蓝脸都绿了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之前夏东海也这么给炀帝说过,结果夏东海带他进宫把炀帝宰了。
“朕问你,钱都哪去了?你老实交代,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。”
“陛下,微臣上任四年零三个月七天,每日勤勤恳恳,如履薄冰,不敢拿朝廷的一毫一厘,绝无贪污之说。”
委屈啊,渔满船满心委屈,大夏官风严谨求实。
虽然贵为六部尚书,他真的什么都没拿啊!
这演的也太像了吧?柳于蓝疑惑。
“还记得挺清,先站起来说。”
难不成,真冤枉他了?
可是这户部尚书身高不过七尺,腰就有水桶粗,皮肤白皙细腻犹如绸缎。
说没贪污,柳于蓝真不信啊。
印象中贪官污吏,哪个不是吃的肚皮溜圆,跟渔满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“谢陛下。”
拱着手,渔满船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。
“那朕问你,你这一身肥膘不是吃、拿、手卡得来的?”
“陛下,真不是,微臣有陛下赏赐的百亩良田,已经够养活家小了。况且,家训严明,微臣绝无贪污之举,万不敢听信小人之言。待饶公公查完账簿,定能还给微臣一个清白!”
说着说着,渔满船的腰杆慢慢的直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