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活突然顿住，柳于蓝转身看向饶启贤。
“坏了！坏在这张破嘴上了！”
悲从喜来啊，这一时最快怎么就说出去了。
“早就收集，早就是什么意思？”
柳于蓝缓缓站起来，九尺三的身高俯视着饶启贤，他彻底被柳于蓝巨大的身影笼罩了进去。
“陛，陛下……”
“说…”
“七年前，臣下当时出门办事被李家小公主李清遇见，说……说臣下，说臣下身上的味道像一条死去多日的死鱼一样。”
“还有，说臣下是只…是只阉狗，还将臣下的…将…将臣下的宝贝摔在了地上。”
低着头，饶启贤的眼睛因为太过用力，血丝迅速遍布。
“没有了？”
“还有，还有她还用马鞭抽打臣下的屁股。”
因为太过用力每说一个字，饶启贤的声音都会顿一下，仔细听去还有牙齿狠咬的声音。
真·咬牙切齿啊！
“然后你就记恨她？”
饶启贤瞬间改了语气，抬头仰望着柳于蓝。
“不，不是，陛下，臣下绝非这种心胸狭隘之人。”
“只不臣下当时已经是陛下的人了，她还敢如此侮辱臣下就是不给陛下面子，李家小公主就是李家教出来。”
“区区一个小公主就敢不给陛下面子，那李家家主呢…？”
“陛下，他们打的不是臣的屁股，这分明打的是您的脸面啊！”
“放肆？！”
听到这，柳于蓝脸都绿了，谁的屁股是老子的脸？
来来来，你再说一遍？
“臣下有罪，臣下有罪…”
跪在地上的饶启贤也反应过来这话有问题啊！
赶紧自扇巴掌，左右开弓，打的自己两眼直冒金光。
“行了，行了，别在这碍眼，”
毕竟是现代的灵魂，柳于蓝有点看不惯这种自扇耳光的做派。
“谢陛…”
饶启贤大喜。
“把天蛛名单呈上来，然后自己下去左右各扇一百耳光。”
“下……啊？”
“啊什么啊，再啊拖下去砍了！”
“朕的脸面是你什么？还啊什么啊？”
柳于蓝直接借机夺了“天蛛”，等以后大权在握再把这些东西放出去，现在就算了。
“谢陛下！”
饶启贤欲哭无泪，这波血亏。
本来安排的好好的，柳于蓝已经跟进了他的节奏，世家动不动的了不说，但顺着说必定能把李家铲除。
可是自己这一波作的，“天蛛”没了，作为炀帝近臣的阉官手握这种权利，整个大夏三百年也不见得有第二个。
造孽啊……
不管饶启贤心态的炸裂，柳于蓝看着窗外明月继续想着整改世家和天雄军的事情。
世家，李氏家族，只要世家抱团最后败落的一定是他。
分化世家，纸就是先头军。
虽然大夏现在有纸，但那纸不仅造价昂贵，还粗糙、泛黄、厚重。
这纸仍到柳于蓝前世去，当擦屁股纸都没几个人用。
但是在大夏却被读书人趋之若鹜，奉为至宝。
只要宣纸问世，世家还凭什么对皇帝联合封锁？
李家，不足为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