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天澜用罢晚膳,净了手,薄唇轻启:“绣禾栽赃陷害,扰乱府中清净,杖毙。”
一句“杖毙”,他说得风轻云淡。
花厅中的侍女没人敢求情,侍卫进来,将依旧茫然的绣禾拉了下去。
大约嘴里被塞了东西,没过会儿,外面院子里就响起女人痛苦难耐的闷叫。
那闷叫声渐渐弱了下去,直到彻底没了声响。
君天澜起身,一脸漠然地往卧房去。
沈妙言坐在东隔间里,抱着绣花软枕,表情恍惚。
她知道,绣禾会是什么下场。
她摸了摸床铺,白天的时候,绣禾还活生生睡在这里……
“研磨。”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沈妙言走到外面,抬脚想要去踩小板凳,却是双腿发软,扶着桌角,才站上去。
君天澜瞥了她一眼,她的小脸很是苍白,大约是被吓到了。
他抽出一张宣纸,在笔架上挑了根稍细的毛笔:“握着。”
沈妙言愣了愣,伸手握住毛笔。
君天澜站在她背后,大掌覆到她的小手上,将她握笔的姿势调整好。
沈妙言惊讶地仰头看他,却正对上他坚毅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