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三天前就开始不好,昨夜里就一直咯血,今早又开始发起高热怎么也不见转醒,大夫说、大夫说公子怕是熬不下去了——”
熬不过去?上辈子再苦再痛谢青吾都熬了那么些年,这会儿熬不下去了?都特么净胡说八道!
李云深扭头就往流云居方向奔,跑了两步又猛的转过头来,朝仍在哎呦哎呦叫着的李云安看过去:“你府里头当世名医了?杏林圣手了?都给我送来!快!”
流云居与李云深的书房隔得远,原先谢青吾嫁入王府时他心里不舒服,特意指了个最偏僻的流云居让他住,就指望这人能有多远滚多远,别怵这儿碍他眼,现在却恨不得这人就住在他对门口。
他对不住谢青吾,和离又是他提的,万一谢青吾真因为这个病出个好歹来,他都想去跳河陪他死了算了。
“自从三日前去过王爷书房后公子回来便滴水未进,前日夜里落雪,公子又受了些风寒,引发了旧疾,初时只是咳嗽的厉害,大夫来开了两副药,但公子不肯吃,任凭我们怎么劝都没用。”
小丫鬟一双眼睛哭的肿成了桃子:“昨天夜里公子突然开始咯血,药也灌不进去,后来又发起高热,怎么叫也不见醒,大夫说,公子怕是撑不住了。”
“老夫人这些日子也一直缠绵病榻,公子叮嘱我们不可去打扰,国公爷也不会管公子死活,京城偌大,公子身边也只有王爷您一人了。”
“纵、纵使公子有什么错处,也求您千万别赶公子出府,这两日府里一直在传这个,昨天来人说是收拾东西,公、公子就是听了才开始咯血——”
李云深心急如焚:“昨天晚上就开始咯血,你怎么到现在才过来禀告?”
小丫鬟委委屈屈,瞅了小安子一眼:“他、他们说王爷不见。”
……
嗯,他之前似乎,的确说过?
“九夫人已经在收拾流云居,公子以为是王爷的意思,公子以为是王爷在赶自己走……”
“谁?“李云深愣了一下,“九夫人?”
九夫人刘柃,世族刘氏里的小姐,户部侍郎的亲侄女,他前生也挺宠着的,后来出事了跟哪个破烂货跑了的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