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样了还有这么大的本事,老子这就把你的腺体挖了看你还怎么释放信息素!”
祝挽星失焦的眼睛紧缩了一下,瞳孔猛地瞪大,甚至不敢再回想自己听到的是什么。
他连唯一一次给陆廷鹤做临时标记时咬破了他的脖子都怕人疼,这帮畜牲却要活生生剜掉陆廷鹤的腺体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祝挽星不敢置信地摇头,嗓子哑的像个破风箱,低头看去身上沾的全是陆廷鹤的血。
陆逢川在一步步前进,他却在一步步后退,他不敢看,不敢听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他想逃,转过身拼命地跑。
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阻止不了发生在陆廷鹤身上的任何事,戏弄、背叛、电击、穿刺、刀割、虐待还有死亡……
他用几分钟时间看见的这一切,在前世陆廷鹤独自一人经受了整整七天。
所以他被救出来后还是站上了公司的天台,没有人能在经历这一切后活下来,陆廷鹤做不到,祝挽星也做不到。
他随手拿了一把刀,攥在手里疯狂地跑,冲出精神病院,冲出陆廷鹤的公寓,冲出夜晚的书房,冲出长满向日葵的庭院,眼前景物不断变换,周遭的颜色一点点褪去,梦境在倒转。
祝挽星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,慢慢变得透明,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。
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眼角的余光里又闪过了一开始的黑影,好像从梦境开始就紧跟在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