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说的有趣,谁会见不得我好?”
常氏将药全部喂给朱标。
“这几日,英儿的身子不太好。昨日我去庙中祈福,那处的方丈大师说,瞧着像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,妾身想着,过些日子,带着英儿会一趟娘家。
我爹身上煞气重,会吓走那些东西的。”
“你别乱听那些方士说的话,便连始皇帝也不过成了一抔黄土,更何况是我等?”
朱标皱眉,“你若是想回家去,只管去。英儿就莫要带了。
你也说了,岳丈身上的煞气重。省的吓坏了小孩子。
等他再大些,会说话了,再带着去。”
“那我便不回去了。英儿还小,留他一个在府上我不放心。”
“有什么不放心的,只管让吕氏带着。”
“殿下。”常氏面色严肃,“上次,我身边的丫头亲眼所见,吕氏往我英儿的药里tóu • dú。
要不是吕氏自己吩咐的,谁会做出毒害小孩子的事情来?”
“那只是误会。”朱标解释的干巴巴的。
“英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,殿下没尝过疼,自然不知道这孩子来的不容易。
不管吕氏当时所说是真是假,她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。英儿不能给她看着。
再来,英儿最近刚接种了天花疫苗,不舒服的很,我这几日要好好守着他。”
“随你。”朱标没好气儿的说。
常氏见跟他说不到一处去,干脆找了一个由头走了出去。
她前脚赶走,后脚就有人进来通报,说是丞相胡惟庸来了。
虽然病了几日,朱标也一直在关注朝廷大事。
这几日,fēng • bō平静,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。
胡惟庸为何来找他?
到底是看着他长大的,朱标为人忠厚,自然不会拒绝了人进来。
干脆让太监给他换了一身干净些的衣服,去书房坐等胡惟庸到来。
胡惟庸进来之后,先是一通虚头巴脑的虚礼,而后又说些吉祥的话,只把朱标说的没了耐心。
“胡丞相,这千千岁的话,以后莫要说了。
始皇帝当年也何尝不想着万万岁,结果只是一抔黄土罢了。
你有什么话,只管说来我听着便是。”
“殿下真是神机妙算。”
胡惟庸小小拍了一个马屁,又说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只是,最近船厂那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。”
“嗯?”朱标提起精神来。
“你说说,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?”
“殿下有所不知,最近船厂戒严,臣本想着与工部尚书去视察一番,谁知道,竟遭到了拦截。
殿下也知道,今日,外头传来了消息,竟然有人胆敢如今我大明东南边境。
他们是坐的船来的,日后保不准还会有人来,堵不如疏,我大明字应该主动出击。
可这一弄,我们也没法知道,如今造船厂究竟怎么回事了。”
朱标深吸一口气儿。
“此事我父皇可知道?”
“这,老臣不知。”
胡惟庸心中纳闷,太子今日怎么不太一样?
若是往常,肯定会主动去瞧瞧的。
难不成是起了疑心了?
胡惟庸按兵不动。
“大概是父皇下令,他们只能照做。
丞相不必担心,父皇,不会做出不利于大明之举的。”
朱标一口气儿说了这么长的话,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胡惟庸见状只能告罪离开。
回去之后,越想越觉得不太对。
怎么今天的朱标,跟往常差了那么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