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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(六)(2 / 3)

——可惜,实在是可惜。

如此出色的姿容,大约他们再没有机会看到第二次了。

而被无数人胆战心惊、恐惧厌恶的暴君陆沉楼,此时正站在主殿的桌前,挥笔泼墨,浓墨重彩地书写着书法。

林安清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如此画面。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子随意的站着,举止间行云流水。

墨色的汁水晕染在宣纸上,很快翻转成墨花,点缀成一个又一个灵动的字,铺满了白纸。

屋内灯火通明,他站着观看了一时片刻,直到最后一笔铺就,才向屋内走了两步,礼节性的扣首行礼,“陛下。”

摇晃的烛火噼啪,温暖了白色的衣袍,连带着他白皙的面容都恍惚间氤氲了暖意,沾染了烟火气息。

他跪的姿势标准,却又态度端正、不卑不亢。

落在他人眼中,不失为一副唯美的画卷。

陆沉楼早就扔了笔,不再关注桌上笔墨未干的宣纸,回过头细细打量着林安清,明知故问:“林状元来了?”

“是。”林安清的头压的更低,脊背依旧挺直。

陆沉楼又笑:“来的心甘情愿?”

“……”闻言,林安清倏的沉默下来,抿唇不语。

这话他没法接,他当然不是心甘情愿,甚至是横遭逼迫,但说出真实感受就是对君王不敬。

反着说,又是欺君大罪,选择哪边都是错,不如不说。

他的这份直白坦诚,倒是意外的取悦了陆沉楼,他低低的笑出声来,嘶哑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回荡,声音绕梁。

站在他身边,负责研墨的宫女不禁抖了两抖,手中的墨台险些没拿稳摔倒地上。

跪在地上,林安清始终不动如山,他敛着眼眸,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,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这副纵使膝盖跪地,却清高如故的模样着实扎眼,陆沉楼几步上前,伸出手钳住了林安清的下巴,强迫性的让他抬头。

指尖摩挲着他细嫩的皮肤,力道之大,在其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印迹。

林安清吃痛的闷哼出声,俊秀的眉头紧皱,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避开,陆沉楼却先他一步,放开了钳制。

“林状元,你的味道很好。”见他不悦的神情,陆沉楼丝毫不恼,反倒还翘起了唇角,“甚合朕的心意。”

帝王心,海底针。

垂下眼帘林安清显然并不清楚,他的所谓心意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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