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说过吗?”上官恒疑惑地问道。
阎饰变脸似的,无辜地眨了眨眼:“没有。”
上官恒伸手戳了戳阎饰的脸蛋,有些无奈,随后耐心地讲述了一遍曾经发生在仙域白林的事。
“那位小友是魔头池醉啊,”阎饰感叹着又问道,“你想过自己所救的人会成为魔教教主吗?”
上官恒看着阎饰,意味深长道:“还真未想过,当年池醉还是个少年,看着胆小又可怜兮兮,面对我便是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。”
一边说着还一边摩挲着阎饰的眼角眉梢。
阎饰眼波流转,似有笑意。
上官恒微微笑着,继而道:“记得我还把他额前头发给剪了,少年人的眼睛干净清澈,连我都以为那是个软弱可欺的孩子,如今想来大概我才是被蒙蔽的那个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若是还记得,不知哪天会不会来找我寻仇,现在我可打不过他。”
柳浩琨听着与当今魔教教主全然不同的池醉,而上官恒这笑嘻嘻的样子完全没有在怕的。
“他有那么多事要做,哪还有空想起你。”阎饰煞有其事道,“就算记得,你当年也算帮过他,怎会恩将仇报。”
“哦,他小心眼吗?”上官恒戏谑地问道。
阎饰被上官恒捉弄着眼睫毛,眼睑痒得不行,捉住对方的手,没啥威慑力地瞪了满脸笑意的男子一眼:“就算他真的小心眼,你还怕他不成?”
柳浩琨看向上官恒,眼里似乎在嘲讽说“就这修为面对魔头还能不怕”。
上官恒无所畏惧地瞥了眼阎饰,随后朗声笑道:“不怕,我有你呢。”
阎饰似是有些无奈,而后也跟着笑起来,他扭头靠在上官恒的肩膀处,闷闷笑声传出来,连带着他的肩头都震动着。
笑过之后,阎饰擦了擦眼角的泪,像是说给上官恒听的,又像是说给柳浩琨听的,道:“多年前偷盗冰魄银草时,听闻逆尘教魔修谈论起池醉,说他们不会放过秘境开启的机会。”
柳浩琨皱起眉:“此话何意?”
“自然是让你们小心。”阎饰淡淡道。
【小心眼。】阎攸宁传音道。
【不过是让他提心吊胆,心疼?】池醉问道。
阎攸宁双手揉了揉池醉的脸蛋,大惑不解:【我心疼他做什么?心疼你都来不及。】
【哦。】池醉有些使小性子般敷衍地应了声。
阎攸宁有些莫名,转头看向柳浩琨。
四目相对一瞬间,柳浩琨蓦然扭开了脑袋,那作态仿佛阎攸宁是洪水猛兽,再多看一会儿就会被阎攸宁抓住扼杀。
一看便是仍旧忌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