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砚修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,“不要怕眠眠。”
“我说过了,你什么样,都有我接着你。”
“我说要管,就一定会管一辈子。”
那天之后,楚鹤眠再没去见过张嫣,他一分不少的给张嫣打钱,给她治病,医院花销如流水,他要多少,贺砚修给多少。
不比大少爷光明磊落,楚鹤眠跟他待久了,阴暗的自私感也是一分不少。
欠债的姿态让他生出病态的归属感,他常常想,最好欠贺砚修越多越好,欠上一辈子,对方就会一直追着他,永远不可能让他离开。
他俩谁也不说,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这种平衡。
你情我愿的给这份爱带上重重枷锁。
十五的时候,楚鹤眠还是跟贺砚修回了一趟贺家,他完全听从贺砚修的安排,老老实实地跟他上了飞机。
十天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可以明晰很多事,可也滞后了很多事。
贺砚修握着楚鹤眠的手,靠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,“想什么呢?”
“会不会太着急了?”
“着急?”大少爷差点笑出声来。
“我找了你十年,你说我着不着急?”
他那猴急的模样把楚鹤眠也逗笑了,“我不是……有点紧张吗?”
“我还没去过首都。”
楚鹤眠捏了捏贺砚修修长的手指,“你们家,在京城的势力应该也很雄厚,为什么家里人不反对你找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