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妈妈,我在店里端盘子可好?”
张妈妈翘着腿睨他一眼,“想靠端盘子换得二百大洋?白日做梦。”
“我没时间跟你耗着。”张妈妈掸了掸领口的狐狸毛,“祝你家爹爹能熬过这数九寒天儿吧。”
“你不从,多得是人求着上门。”张妈妈起身,打开门毫不犹豫。
苏迟嘴唇咬得生疼,“我从。”
张妈妈在奉天开了家夜竹阁,干的就是那皮肉生意。
苏迟早年丧母,半年前,爹爹不幸身患痨病,吃了好些药都不见好,眼瞅着病越来越重,若再医不好,怕是抗不过今年。
前些日子听大夫说,他从西洋弄来些灵药,吃上一阵便可治愈,只是这药普通老百姓受不起,得花二百大洋。
这些日子为了给爹治病,他们连地都卖了,哪里还能筹到这么些钱。
夜竹阁的张妈妈觊觎苏迟这张脸好些年,近期得知得他缺钱的消息,便亲自上门,企图买下他的自由身。
苏迟生了张魅惑人心的俊俏脸蛋,从十六岁开始,上门求亲的少爷数不胜数,但无一例外,都是些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。
苏迟宁可卖五年身,也好过被这些少爷玩弄一辈子。
五年后他才二十三,治好了爹的病,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孝敬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