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唐糖’笑起来会有两个很可爱的酒窝,刚刚洗完稍带着湿、漉漉的头发垂下来,皮肤白皙,在暖暖的灯光下显得清新温柔,可惜——动作却是一点都不优雅,两个腿岔开,一笑起来就开始不停的抖动。
跟个二流子一样。
赵镇鹤摇了摇头,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个男人。
“睡觉吧。”唐止打了一个哈欠,把书‘啪’的一声合上,陷入柔软的被窝中,“怎么才十点?我今天好困,我先睡了…”
他嘴上这么说,却转过头来朝赵镇鹤一笑,“还是那句话,你要是晚上害怕,左边的胳膊借给你…不过你要敢把我当成女的…”唐止眯起眼睛,“等回去了,我就把你操、成女的。”
赵镇鹤:“……”这小孩儿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呢。
赵镇鹤帮着唐止把被子理好,而后起身去卫生间把舌根下含着安神的中药给吐了,刷完牙,熄灯,最后再钻回被窝。
唐止还没睡,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。
赵镇鹤接收到唐止炙热的视线,顿了顿,“你刚刚说的话是开玩笑的吧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就是...要把我那个什么成女的...”
唐止:“你开心就好…”
赵镇鹤:“……”
唐止本来很困来着,结果一关灯反而精神起来,拉着身旁的赵镇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唐止:“赵镇鹤,我就问问你,在第1个世界的时,你是怎么能够做到那么狠心,直接走了...别跟我说是系统的硬性要求,你是有机会留下来的,我可是在那里足足待了一辈子,什么都不知情…”
唐止记得了奥运会结束那一天,唐纸怎么也找不到赵黄昏,在卧室里哭的跟条狗一样,接下来的人生也是抱憾而过,那是一个惨,过得跟个痴情大侠似的。
“第1个世界也就算了,第2个世界你怎么了抛弃刚刚没了全家的唐枝呢,那时候是他情感最薄弱的时候,你离开他,你不怕他自杀…”
唐止嘴里碎碎念着,语气里其实没有太多的责怪,只不过稍有一些忿忿不平,说着说着,他又开始困起来。
“对不起…”,赵镇鹤咽了咽口水,心脏跳动的地方有一些陌生的情绪涌现出来,“他们说…他们说我天生少一些东西…”
在赵镇鹤的童年,没有情感和朋友这些概念,有一次听到班上的同学在背后议论他。
“赵镇鹤这个人,好像天生没有情感一样。”
“再聪明又怎么样?还不是没有朋友…”
小时候,有个人问了赵镇鹤一个问题。
“有一个司机在开车,他面前的道路上有5个正在路中央玩儿的小孩子,而他们旁边的人行道上有一个规规矩矩走路的小孩子,司机来不及刹车了,如果是你,你会选择转动方向把车撞向那1个孩子来防止5个孩子死亡的悲剧,还是不转动方向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