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日期,八年前。
子誉说他入门晚,不似那些宗门中长大的孩子,十二岁才进宗门第一次接触到术法。
他十二岁的时候也是八年前,他也姓裴。
乔巧突然想到什么,翻箱倒倒柜的把两人的婚书翻了出来,正书上都是请人写的请婚和答婚的客气话,别纸上才有她想要看的东西。
上面有姓名,八字,等等。
裴元,字子誉,籍湖州颦县下元街裴家巷。
裴元。
裴元。
乔巧久久不能回神。
巧合吧。
真真的裴元已经死了,她大可不必自寻烦恼。
她从容的收拾被她弄的杂乱的东西,甚至还拿着小竹竿在院子里掸棉被。
只是扶着被子的手已经久久未动了。
他本家姓裴,叫裴振源。
裘绿芝的话此时响在脑海中。
十五年前入门的裴元,不以自己这个名字自称,口口声声都是玉华。
裴元,字子誉,字子誉……
“翘翘,我回来了。”
乔巧猛然惊醒,后知后觉的哦了两声。
“怎么啦?魂不守舍的?”
“哦,没事。”
子誉接过竹杆子,把她赶到阴凉的地方。
“你先在这等我,灰大,等会我给你做中饭。”
这些琐事他得心应手,又理所当然,乔巧其实想说自己又不是人,其实不用像人一样一日三餐的。
平日只是她馋。
“今日顺利吗?”
“我想着快点赶回来陪你,所以马不停蹄,也是很顺利,你看我午时就回来了。”
“不用那么急的,我又不会跑。”
“可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翘翘。”
半晌后。
乔巧说:“中午我想吃辣子鸡,你给我做,大肥鸡我偷藏到隔壁家了,屠娟她们没发现,不然早就被她们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就这样吧,这证明不了什么,她很清楚她的小师哥是什么样的人。
他不会。
她在这里,他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