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波楼这边也在预测今年哪支队伍会夺魁,甚至在二皇子肖宽的提议下打起了赌。
既然是打赌,自然得有彩头,不然就没意思了。
在隆庆帝的眼皮子底下,彩头当然不会很多,皇家子弟,本来也不在乎彩头的多少贵贱,在隆庆帝跟前露脸比什么都风光。
肖宽xià • zhù一百两银子赌第七队赢,三皇子肖定不甘示弱,也押了一百两银子赌第三队赢。
他让宫人将xià • zhù的托盘送到太子面前,“大皇兄,光看着没意思,你也来凑个热闹吧!”
太子看了隆庆帝一眼,见他兴致勃勃,将托盘接过,亲自奉到隆庆帝面前,“儿臣觉得好几支队伍都有希望,不知父皇看好哪支,帮儿臣拿个主意吧。”
隆庆帝摇头,“你们小孩子自己玩,朕就不掺和了。”他若是参与赌彩,只怕是押哪支队伍哪支就会赢,又有什么意思呢?
二皇子肖宽粗心大意没觉出什么,三皇子肖定却悄悄撇了撇嘴,心里幸灾乐祸地嘲笑太子,就你会拍马屁,这下拍到马腿上了吧!
太子也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窍,站在那里有些尴尬,太子妃在东宫养胎没有跟来,解围的重任就落在肖容身上了。
“太子哥哥,”肖容笑容满面地走过去,拿起托盘里代表各支队伍的号牌,兴趣盎然地向太子请教,“这个怎么玩,你教教我。”
太子心里重重出了一口气,接过话给肖容解释起来,“这些号牌上的数字代表相应的龙舟队伍,你看好哪支队伍,就把彩头押在对应的号牌下,若是猜对了,这盘里的彩头都是你的,若是没猜对,彩头就算别人的了。”
“若是没人猜对呢?又或者是几个人同时猜对了呢?”肖容问得很仔细。
太子感激她替他解了围,回答得格外有耐心,“若是谁都没猜对,那就各自收回各自的彩头;若是有几个人同时猜对了,就由他们一起平分这盘中的彩头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肖容听明白了,笑嘻嘻地问,“太子哥哥,你准备押哪一队呀!”
“我打算押第五队。”
太子话刚说完,就见肖容迅速地放了一颗金锞子在五号号牌上,得意洋洋地道:“太子哥哥,我押的,你可不许跟我抢,我要一个人赢光所有的彩头!”
太子哭笑不得,“我也是瞎猜的,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赢,输了可不许哭鼻子。”
肖容信心满满,“一定会赢的,太子哥哥,你快xià • zhù啊!”又对肖宜和肖宓道:“大姐姐,二姐姐,你们也来玩,多给我贡献点彩头。”
不待肖宜表态,肖宓抢道:“我倒觉得第六队会赢,我押第六队。”啪地拍了一个金锞子上去,比肖容的那颗恰巧大了那么一点点。
隆庆帝在上首看笑了,对在场的皇子公主宫妃道:“你们都去xià • zhù,朕看看今日谁的运气好,赢了的人朕还另有奖赏。”
此言一出,原本还端着架子的宫妃们争恐后xià • zhù,只有魏皇后巍然不动,和隆庆帝并肩而坐,笑吟吟地看热闹。
就连只有十一岁的五皇子肖守都押了一个小金锞子。
肖容故意道:“五弟,你这么小个金锞子就想赢我们的彩头,太少了吧,再添点来。”
肖守低下头,在荷包里掏来掏去,掏了老半天才摸出一小块银锞子,依依不舍地放到托盘里。
“还是不够呀!”肖容叹了口气,伸出手,“五弟,我看你荷包里鼓鼓的,不要这么小气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