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看江初言的眼神,他最熟悉不过。这个男生也暗恋少爷。
江初言忽然有点肚子疼,连忙说:“我去个卫生间,你们先聊。”
江初言离开后。
郁渊卸下伪装,眉眼阴冷地敲打道:“别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这句话没有直说,彭朋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。
本来和暗恋的学弟约好了晚上聚餐,莫名其妙被这个男人横插一脚,彭朋说话语气忍不住有些冲。
“属不属于我难道由你说了算么?你是学弟的什么人啊?未免管得太宽了吧!”
彭朋烦躁地扔掉篮球,眉眼狠戾地像狼崽子,“我们只是竞争者,你凭什么管我?!”
“竞争者?”郁渊唇角漾开愉悦笑意,含着几分冷嘲。
很多年没有人敢对他说“竞争者”这三个字,更别提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,简直可笑。
前世,郁渊从最底层一路摸爬滚打走上钱权顶峰,在高位浸淫权利多年,周身气质自带一股凛冽肃杀,根本不是彭朋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能比的。
郁渊轻笑:“你配么?”
彭朋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根本听不了这种折辱的话,他攥紧拳头,挥拳直接朝郁渊鼻梁狠狠砸过去。
郁渊单手制住他,将男生右臂反扭到身后。
关节骤然错位,剧烈疼痛从关节处传来,彭朋腰背弓紧,发出痛苦的惨叫声。
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,希望你不要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。”郁渊漆黑如墨的瞳孔阴鸷,莫名令人心底发寒。
彭朋脸色惨白地咽了下口水,脊背传来寒意,终于感觉到恐惧,颤声道:“我记住了,对不起,实在对不起……”
“江初言是我的人。”
郁渊松开掣肘彭朋的右手,眸色阴鸷:“你滚远点。”
彭朋揉着差点脱臼的手腕,连忙求饶道:“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招惹你们。”
男生离开后,郁渊抚平西装上的褶皱。
忽然有点后悔,他应该早点出手,不知道他以前在纠结什么。
少爷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回想起前几天心底的自卑和自厌情绪,郁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产生那么懦弱无能的想法,简直像换了一个人。
他能将任何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,唯独面对江初言的时候乱了阵脚。
可能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,没有经验。
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行差踏错。
.
江初言回来的时候,发现彭朋已经离开了。
“彭朋人呢?”
郁渊解释道:“他说他有急事先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江初言没有多在意。
他看了眼时间,发现已经快十点钟了。
“老公,你现在没有课吧。”
郁渊摇头,“没有课。”
江初言热情地邀请道:“我一个人上课太无聊了。老公陪我一起去听课吧。听说这节课和唢呐有关,我们一起去感受艺术的熏陶。”
郁渊眉梢眼角漾开笑意,“好的,我对唢呐挺感兴趣。”
毕竟,少爷每天早上的闹钟铃声都是唢呐。他们每天都是在欢快的唢呐声中起床,习惯以后也别有一番趣味。
上课的时候,老师带他们欣赏了唢呐艺术的起源和发展,江初言对此很感兴趣,认认真真地做了一节课笔记,还用手机查了一些课堂资料。
讲台上。
老师板着脸,严肃地讲述道:“据科学研究表面,每个人吹唢呐六十秒钟,大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?”
江初言勤奋地举手。
老师点了点头,示意道:“这位同学请回答。”
江初言从座位站起身,回答道:“会在学习中掌握吹唢呐的技术?”
老师摇了摇头,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不过不是标准答案。”
江初言疑惑地问:“正确答案是什么?”
老师捋了捋胡须,自顾自说道:“每个人吹唢呐六十秒钟,就会减少一分钟寿命。”
听闻此言,江初言忍不住点头。
老师说得好有道理。
听君一席话,如听一席话。
旁边有个双马尾的女孩凑过来问:“帅哥,请问旁边座位上的男生是你男朋友吗?长得好帅啊!”
江初言沉迷在唢呐的世界中无法自拔,随口说:“不是。”
双马尾女孩眸光晶亮,暗戳戳问:“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呀?我、我有点想问问,能不能要个联系方式。”
江初言抬眸,问:“你想要谁的联系方式?”
女孩脸颊微红,羞涩道:“可以两个都要吗?”
左边的帅哥冷酷锋利。右边的帅哥看起来好甜好可爱,好想抢回家做老婆呜呜呜。
“……”
这是打算养鱼么。
江初言直接说:“旁边的人是我老公,我们已经订婚了。”
听到江初言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,郁渊眸色微怔。他以为少爷会找个借口敷衍过去,没想到少爷会直接说出来。
虽然现在同性婚姻法案已经通过,但还是有很多人歧视同性恋。在陌生人面前坦白性向,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。
闻言,女孩眼睛更亮了,“哇,恭喜恭喜!你们帅哥都内部消化了。我就知道我的预感肯定没错,你们肯定是情侣。”
江初言好奇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情侣?”
女孩托着下颌思考道:“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。就是你们俩看起来有种夫妻相。”
女孩用手比划道:“不单纯是外表,还有种气质还是什么东西,就给人一种你们肯定是情侣的感觉。”
江初言看了眼郁渊,又想了想自己的长相,“我和郁渊长得也不像呀。”
郁渊长相锋利冷锐,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能把小孩吓哭。他的长相偏甜,比较温柔可爱。
不对,他和郁渊又不是真正的情侣,为什么要考虑夫妻相的问题。
郁渊喜欢的人是白月光,又不是他。
话说,他都穿书这么久了,还没有见到郁渊的白月光。
想到白月光,江初言心里莫名有点堵。
原著剧情中,郁渊这个渣男可是为了白月光抽干了他的血。
江初言越想越气,气乎乎地对郁渊说:“今晚卷子加十套。”
听到飞来横祸,郁渊愣住:“为什么?”
江初言总不可能说白月光的事情,随便找了个借口,“我昨晚做噩梦了,梦到你欺负我。”
郁渊耳根发烫。
昨晚,他确实在梦里欺负了少爷。
翻来覆去欺负了一整晚。
少爷桃花眼沾着泪珠,可怜兮兮地求饶。梦里的他却恶劣地加重了动作,根本没有停下来。
郁渊嗓音沙哑,心虚道:“好的。”
下了课以后。
两人走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小路上,打算找个图书馆坐一会儿。
A城气温变化很快。
江初言缩了缩脖子,双手交环住手臂,心想气温变得真快。
中午还很热,这时候已经刮起了冷风。
他只穿着薄薄的T恤,现在有点冷。
江初言刚意识到冷没过三秒钟,忽然一件带着温度的黑色外套裹住他,隔绝开外界的寒冷。
江初言怔愣地抬起眼眸,呆呆地看向郁渊。
郁渊用外套裹住他,拢紧衣领防止冷风灌进去,“气温下降了,少爷多穿点衣服。”
江初言确实感觉有点冷,惊讶地问:“老公,你怎么知道我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