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渊漆黑瞳孔涌动着凶戾,恶犬终于露出獠牙,咬住猎物的后颈。
少年皮肤很软,有淡淡的香气。
雪白皮肤留下清晰的牙印,如同在宣誓主权。
被咬到的伤口是雪白颜色,后面渐渐泛起浅浅的粉。伤口逐渐肿.起来,变成秾丽的深红,莫名地蛊.惑人心。
感受到后颈传来的轻微疼痛。
刺痛中带一些微麻,战.栗的奇怪感觉从脊椎窜起,令他头皮发麻。
江初言吓得脊背发颤,忍不住有点想哭,嗓音带着微弱的泣音,“老公……”
“你是狗么。”
江初言红着眼圈捂住后颈处的伤口,眼睛泛着泪花,委屈巴巴地抽噎:“为什么要咬我。”
“少爷说得对。”
郁渊深吸了一口气,冷白肤色浮现出诡谲薄红,眸光迷恋缱绻。
“我是少爷的狗。”
“愿为少爷鞍前马后,献予忠诚。”
哪里有人说自己是狗的,江初言快要吓哭了,桃花眼泛着红,“你这个变.态!”
郁渊俯身在江初言后颈处嗅闻,忍不住喟叹道:“少爷是甜的。”
“少爷比糖都要甜。”
听到夸赞,江初言小脸苍白一点都笑不出来,反而崩溃地想哭。
他不知道男主到底是怎么了。
为什么短短两天时间,郁渊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以前郁渊对他极尽温柔,宠溺到了极致,根本不会这样欺负他。
如今郁渊像是神经质的疯子,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刀直接鲨了他。
回想起原著中对男主心理状态的描写。
男主似乎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,会产生幻觉或者精神分.裂等症状。
江初言抬眸看了眼郁渊诡谲的神色。
唉,男主疯得这么厉害,可能是犯病了。
再这样下去,他也快要疯了。
夏夜的冷风吹在身上。
江初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鼻尖冻得通红。
好冷啊呜呜呜……
今晚难道他要冻死在这里了吗……
忽然,一件棉质的羊绒大衣披在他肩膀上,隔绝了外界的寒冷。
不知道为什么,江初言忽然鼻尖有点酸,有点感动。
为什么郁渊每次都能注意到这种微小的细节。这些小细节,每次都恰好能戳到他的心。
还没有等江初言感动多久,就听郁渊说。
“少爷,我们回家吧。”
随后,郁渊右手勾住他的膝弯,直接将他打横抱起。
?????
江初言在男人怀里连忙挣扎道:“不,我不要回家!”
谁知道回家以后,郁渊会对他做什么事情。
万一回家以后,郁渊把他关进小黑屋怎么办?!那他岂不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还有郁渊说过的那些手.铐,想想都很恐怖啊呜呜呜。
“外面太冷了,少爷小心着凉。”
“我不怕冷!我扛冻!”
“阿嚏!”
江初言挣扎得再厉害都没有用,郁渊像抱小猫咪那样,十分轻松地将他抱进车厢里。
回到车厢里。
江初言坐在最左边紧紧贴着门框。
哼,他才不要挨着郁渊坐。
看到少年苍白的唇色,郁渊轻声问:“少爷要喝热水吗?”
江初言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,直接把郁渊当成空气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郁渊。
他宣布,他现在要和郁渊冷战,一句话都不搭理郁渊。
见状,郁渊也不恼,温声细语道:“我把水杯放在这里,少爷想喝的话自己拿吧。”
过了几分钟,郁渊拿出一颗草莓软糖,再次问:“少爷要吃水果糖么。”
他不喜欢吃糖,不过因为小少爷,慢慢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。
郁渊看到小少爷神色恹恹,似乎是不舒服。
“少爷如果不舒服,我带少爷去医院。”
江初言暗自恼怒地磨了磨牙,腮帮微微鼓起,自顾自气成河豚。
男主明知道他不喜欢去医院,还非要说带他去医院,是成心膈应他么。
又过了十几分钟。
“少爷,你能理理我么。”郁渊嗓音隐约带上了恳求的意味。
安静的车厢内一片死寂,江初言醉眼朦胧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,依旧没有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