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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24章(3 / 4)

“啊?”傅延乐伸出担忧的小手,谨慎地放在虞京臣的额头上,“你失忆了?还是被我美得失了智?恕我忠言逆耳,你好像个小呆比。”

虞京臣并不介意他的诋毁,说:“只是问问。”

“哦。你叫虞京臣,你是宇宙之光,银河之星,世界之皇,我梦想的港湾,前进的动力。”傅延乐面无表情地将脑袋磕在虞京臣的肩膀上,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,“臣哥,外面的人都说你是个狠人,没有心的那种。”

“那不是人,是标本。”虞京臣伸手蹭了蹭颈边的卷发,“或者人偶,骷髅。延乐,是人都有心。”

“这就是种说法,一种比喻,又不是说真的没有心!”傅延乐欣赏着自己绝美的舞姿,“我就是想问你,这首歌挺悲的,你会有感触吗?”

“命中注定不能靠近,爱你的事当做秘密,怕惊扰你从此远离。”

歌声还在继续。

“暗恋挺辛苦吧。”傅延乐有模有样地感慨,“明明喜欢一个人,却不敢告诉他,只能远远地看着,眼神都得小心翼翼。试想想,如果突然看见自己的暗恋对象和别人浓情蜜意,那得多扎心啊!”

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,“如果是我,肯定难受死了!”

“……是。难受、死了。”虞京臣哑声说,“是一种无法消磨的阵痛。”

这么入戏?难道虞京臣也有过暗恋对象!

傅延乐克制住自己抬头去看的冲动,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,将那点不讲道理的异样情绪压了下去。

有暗恋对象怎么了?每个人都有暗恋的权利,再说他之前还和苏风遥不清不楚的呢,虞京臣也不介意啊。协议结婚而已!

可是……傅延乐摸了摸不太舒服的心口,突然像只萎靡的花,从虞京臣肩膀上栽了下去。

虞京臣伸手撑住傅延乐的脑袋,低头问:“怎么了?”

他的语气恢复如常,好像刚才那浓郁的情绪波动只是傅延乐的错觉。

“……没怎么。”傅延乐坐直身子,继续看综艺,却发现屏幕上全是傅白貌美一夜美帝!傅白貌美yyds!

傅白貌美……我擦,是他和唐宛白的CP名吗?

虽然这名字挺合适的,但是总让傅延乐觉得有些心虚。他偷偷地去看虞京臣的脸,发现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主观判断还是什么,虞京臣的脸看起来真的很臭!

“那个……”傅延乐说,“CP名挺常见的,什么关系都能起一个。你知道吗,我和陆明鹤也有cp名!”

“哦?”虞京臣说,“叫什么?”

傅延乐骄傲地说:“狗逼brothers!”

虞京臣闻言默了默,“谁取的?”

“老爷子嘛!他喜欢骂我们狗逼崽子。”傅延乐大方地挥爪,“不过我们不跟他计较。”

“哦。除了这两个,还有你和孟辛秋的蒙眼cp,和顾霁明的吉言cp,和安时垢的副食cp。”虞京臣转头,面色如常,“你来给我们取个cp名。”

“啊?”傅延乐小心翼翼地说,“不如就叫富裕CP!既符合事实,又很吉利!”

虞京臣驳回,“听说cp名有默认的前后之分。”

“渔夫?迂腐?惊艳?臣妇?臣服?”傅延乐一拍大腿,一锤定音,“哎呀,都没有富裕吉利,就叫这个!”

虞京臣大腿一疼,伸手握住罪魁祸首——傅延乐的拳头,总结了一下弹幕内容,“和唐宛白是一见钟情,和孟辛秋是校园旧谊,和顾霁明是年下悸动,和安时垢是欢喜冤家。”

可能是被泡芙噎住了,傅延乐喉间一颤,“鹅er!”

“和陆明鹤就是青梅竹马,那我们呢?”虞京臣的拇指摩挲过傅延乐的指骨,像是催促,又像威胁,“我们是什么?”

这已经超出了傅延乐广阔的知识面范围,他连忙不耻下问:“臣哥,你见识广,你来说!”

此时进度条已经拉至第一期实名投票的环节,屏幕里的傅延乐面对镜头,毫不犹豫地将“我心中的专属星动嘉宾”投给了唐宛白。

“……”虞京臣抿唇,语气却很温和,“先婚后爱,好吗?”

擦!

傅世贤真的想大呼一句“你好骚啊”,但虞艾莉的表情和语气都不是那么平和,甚至带了丢丢不悦的情绪。

是了!是个人都会有点占有欲,更别提像虞京臣这样的上位者,他的掌控欲肯定很强。何况,虽然是协议结婚,但在明面上,他们就是夫夫!满屏都是他和别人的cp名,虞京臣不爽也在情理之中!

傅延乐将虞京臣的情绪鉴赏完毕,聪慧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去触虞京臣的霉头。他微微一笑,腼腆地说:“都好,都好。”

此时屏幕中的唐宛白一脸高兴地将票投给了傅延乐,傅白貌美双向奔赴瞬间铺满了整个弹幕。

擦!

而后屏幕中的安时垢一脸傲娇地将票投给了傅延乐,傲娇垢垢真香认爱又后来居上。

擦擦!

傅延乐恍惚间听见了哀歌,他反手握住虞京臣的手,魔鬼般地呢喃道:“他们磕的CP是、假、的!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——”

“停。”虞京臣捏住这张妄图给自己洗脑的嘴。

傅延乐:“卟——卟——卟!”

虞京臣松开手,傅延乐成功发出最后一声“卟”,他正想谴责虞京臣:不应该剥夺别人说话的自由!下一秒就被虞京臣用拇指擦过唇瓣。

“!”

傅延乐惊愕地张嘴,不小心抵住虞京臣的拇指指腹。喉咙处的“啊”字刚刚探头,就惊慌地滚了回去,没敢再出来。上翘的舌尖也胆怯地往后退,生怕将气氛闹得更暧/昧。

虞京臣目光上抬,看向傅延乐因为惊慌而微微瞪大的眼睛,主动地移开指腹,将傅延乐嘴角的泡芙渣擦拭掉,展示给傅延乐看。

“你把眼睛瞪得圆圆的,好可爱。”他说。

“!”

傅延乐不敢正视虞京臣的眼睛,不敢看那指腹间的碎渣。他的目光被逼成乱窜的兔,仓皇又可怜地寻找藏身之处,最后一头撞在猎人的腿上,晕眩地落入网中。

虞京臣轻轻地捏着傅延乐的脸,逼迫他看着自己、注视自己,目光只包裹着自己。

“你好可爱。”虞京臣一字一句,字正腔圆地说。他微微凑近,盯着傅延乐越发红润的脸看了一会儿,最后懊恼般地叹了口气。

他谨慎地询问:“如果我现在亲你,你会生气吗?”

电脑里播放着主题曲,傅延乐在自己的歌声中捕捉到了那一阵不听话的心跳声。他舔了舔干燥的唇,老实地说:“你那天晚上也亲我了,我……没有生气。”

我脾气很好的,他想。

“不一样,那天亲的眼尾。”虞京臣像是在回味,“还夹杂着你发间的玫瑰香。”

玫瑰陷阱的香味是冷艳的,但傅延乐的面皮很烫,虞京臣在那一秒间的轻吻里遭受了冷热交杂的折磨,直到现在,都还心有余悸。

“不一样?”傅延乐震惊地看着虞京臣,“那你还要亲哪里?”

虞京臣用行动回答了他。

主题曲骤然停止,风都被挡在窗外,傅延乐在万籁俱静的缝隙里尝到了虞京臣唇间的蜂蜜味。他在这一瞬间胆怯地后退,却被虞京臣一手按住了背。

傅延乐无处可逃,连微张的嘴都不敢合上,匆忙地做好了被肆意进犯的准备。但是,虞京臣却没敢放肆。

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,没有热辣的交融,纠缠的推拒,只是轻轻地贴合而已。虞京臣像最贫穷的小孩,受到怜悯才得到一颗棒棒糖,他不敢狼吞虎咽,而是将它当做珍宝,只敢用唇贴着,用鼻子去闻糖味,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既品尝它的味道,又能永远怀揣它。

傅延乐乖得像糖,一动不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虞京臣微微后退,哑声问:“生气了吗?”

“……”傅延乐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小声说:“生气。”

虞京臣放在傅延乐背上的手微微蜷起,正要说话,就见傅延乐垂下眼,谴责似的说:“你刚才抽雪茄了,我闻到了蜂蜜的味道。”

“……抱歉。”虞京臣顺毛似的摸了摸傅延乐的背,“我很少抽。”

“没关系,没、没事的。”傅延乐信誓旦旦,“我很大度的!”

虞京臣哑然失笑,夸奖道:“延乐是世界上最大度的小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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