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好奇地问道:“只是不知孙兄弟这是何法门,竟能令这蜈蚣妖俯首就擒?”
世人皆知,这兔犬之类的牲畜,临死前的反扑最为剧烈。为了活命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来。而这只蜈蚣已结出内丹成了精,本以为要彻底消灭它,还得费一番功夫。可没想到孙缺这手一伸一落,竟然就这般轻易地结果了这厮。
鹧鸪哨同样是满眼好奇之色,心想天下能人奇士无数,可能令妖兽俯首的异术,实是闻所未闻。
孙缺知道糊弄不过去了,只好胡诌道:“两位大哥,不是小弟有心隐瞒,实在是因为小弟这一脉传承......唉,有不得已的苦衷呐!”…
接着,他灵机一动,顺口编出了个“御龙一族”来,又说自己取蜈蚣内丹是为了救怒晴鸡。
鹧鸪哨和陈玉楼听得一愣一愣的,觉得颇不可思议,但方才却是亲眼所见,孙缺施展“神通”斩杀蜈蚣精。
鹧鸪哨恍然大悟道:“难怪孙兄弟之前能够收服怒晴鸡这样的奇物,倒是我小瞧天下人了。”
陈玉楼一扶镜框,文绉绉道:“《九州要纪》有云:董父好龙,舜遣豢龙于陶丘,为豢龙氏。想必这说的便是孙兄弟这御龙一族了吧!”
有这回事吗?孙缺自己也不太清楚,但既然陈玉楼都替自己脑补好了,自己也不必客气!
“哈哈,陈大哥果真是博文广知。不错,我御龙一族的先祖便是被封为豢龙氏的董父。我族历代单传,在历史上好几次险些断代绝迹,到我祖父一支,为避国内战祸远渡重洋......”
“哎?不对!”陈玉楼打断道,“孙兄弟不是说你的族叔乃是孙魁元么,莫非这东陵大盗也是御龙一族?”
靠,忘记这回事了!
孙缺心中咯噔一下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:“陈大哥说的不错,孙魁元确实是我的族叔。只是他为旁系,并不知晓这御龙一族的秘密......”
鹧鸪哨点点头,对此深有体会。
“想不到孙兄弟御龙一族与我搬山一脉,竟都是如此命途多舛。”
接着,他也将搬山一脉的来历、宿命尽数讲给了陈玉楼听。
陈玉楼感叹道:“难怪搬山一脉入墓只取明珠仙丹,原来这长生不死药,却只是为了救命。”
他见鹧鸪哨如此好的身手本领,也起了笼络之心,又道:“等从瓶山回去,为兄就多派人手去各地探访线索,一定助你找到这雮尘珠。”
鹧鸪哨道了声多谢,随机也是闷声不语。
他的眉宇间笼着了一层阴云,眼见这丹井并未埋葬元人贵胄,仍然是处虚墓。即便真找到了墓主人,那雮尘珠若有不在其中呢?
雮尘珠是支撑着鹧鸪哨继续探墓的动力,可一来二去几次扑空,也让他灰心不已,总觉得那珠子好似水中月、镜中花。
陈玉楼见井底再无危险,便给上面的人发了信号,令卸岭一干人下来清理井底的尸体棺椁。
“鹧鸪哨大哥,快来!”
鹧鸪哨正陷入自我旋涡之中,忽听见孙缺的叫喊声。
只见孙缺蹲在那口漆金彩棺前,正对着他招手。
陈玉楼和鹧鸪哨同时走了过去,这便是方才蜈蚣拜月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