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这样子,我怎么走?”沈寒贞反问她。
“好吧,那我和你说一声,我要去那边果林玩。”灵皋道,“我没有见过那种颜色的果实,这很奇怪,我要再去仔细看看。”
农业爱好者哼着歌远去了,只留下团在窗下的沈寒贞。
那女人的身体真的不太好,没说两句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,问,“一鹤,你爹他怎么还不回来?”
“妈,爹爹很快就回来了。”祝一鹤同她说,“您这个病最忌多思多虑,您就别再想了。”
母亲叹了口气,颇为怜爱地说道,“你这孩子。”
门扉突然被扣动了两声,做母亲的耳尖,道,“一鹤,你听,有人来了。”
祝一鹤道,“妈,我去看看。”
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,片刻之后从房门里走了出来。寒贞估计了一下,悲伤地发现此刻抽身离去会正好与来客打个照面。
她不得不又尽力往里面藏了一些,紧紧地贴着墙壁。这个动作使她感觉自己非常奇怪。
此时,祝一鹤也终于和来人见上面了。
“是您。”他对自己重病的母亲说话的时候,显得十分温顺,而对来客,却显出紧张和胆怯来,“您……二位请到里面说话吧。”
来者是两个人,一个满脸严肃神情的中年汉子,与一个胖胖的老年女人。祝一鹤引着两人进了一间偏房,低声说起话来。
寒贞又在窗下听了片刻,约莫猜出了两人的身份。男人是办丧仪的,女的却是个神婆。她见祝一鹤同那男人商量事宜,又想起昨日祝一鹤失魂落魄的样子,不由犯起疑来,心想,“不知是谁死了?”
“一鹤,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小事。我们俩可以给你办妥了。只是……你爹莫名其妙死在白邺城,谁知道他惹上什么仇家?”神婆喝一口水,斜斜地睨了他一眼,“要是这事连累了大家,那可怎么办?”
寒贞心中一凛,心道,“白邺城?”
祝一鹤先往内室扫了一眼,“您……您轻些声。这事我娘还不清楚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神婆颇为不满,抢白道,“昨日向家人来叫你,不就是来说这件事吗?后来在稍晚些时候,还偷偷将一具棺木安置了下来。你们做这些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却瞒不过我老婆子的一双眼睛!”
祝一鹤满面哀戚,不吭声了。神婆只叫一味他将父亲死了一事弄弄清楚,莫要连累其他人,见他不吭声,又斥了他几句。
“这人讲话也忒刻薄,我讨厌她。”灵皋的声音突然从寒贞耳边响起,吓了寒贞一跳。一转头,就看见灵皋正对着那个神婆怒目而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还不是你半天都不出来。“
“我知道了,这祝一鹤就是那日横死的向家门客的儿子。”
“横死的门客?那是谁?”灵皋很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