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原本年龄相仿,又有彼此师父是挚交这么一层关系,几日下来已经颇为交好。落山叹了口气,低声道,“刚刚我与哥哥吵嘴了,是而心绪不佳。你……你别见怪。”
她就着手上的西瓜,咬了一口,叹道,“其实,我本不想惹他生气的,可是……沈姑娘,你说,为什么越是亲近的人,就越容易吵架呢?”
“那,这件事中,可是有谁做错了吗?”
“不。”落山坚定地摇了摇头,“我俩各执一词,所以才争执不下。”
这样的事最是难办,也最是伤人。寒贞想了想,见她神情还是寡欢,便说道,“你也不要总是想着这件事了,吃过了这片西瓜,就不要再难过了。或许,你将西瓜送给他,他便不再生气了。”
落山见寒贞神色严肃认真,倒笑了起来,“沈姑娘惯会说玩笑话。”
“我这话并不是胡说八道。”寒贞道,“明水先生到底是你的兄长,不会真的记恨你的。就算有争执,那也只是一时的。”
落山被寒贞一番安抚,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,柔声道,“承你吉言罢。”
寒贞送完了瓜,又劝了劝落山,自恃已经功德圆满,便向落山辞别,功成身退了。她走出落山的屋子的时候,秋雨又淅淅沥沥地开始下了,打在屋顶上。
穆灵皋从房梁上滑下来,掸掸裙子飞到了寒贞身旁,“看来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。”
寒贞往一侧歪歪头,显露出几分茫然来。她喃喃地说,“吵架是一时的事,他们总会和好的。”
“哪能这样说?”